他想帮他擦擦眼泪，想起手在行凶

一发完 七千多字就不搞分节了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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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身将扣滞涩如麻的安全带，却惊觉塑料暗红插扣半边碎颅，插片带扣早已天人两隔。天降雨水如注，现下又沿发丝贴脸额畅流。装饰用平镜中的视野上演比人心更模糊的扭曲，慌忙摘下来搁在操作台前，这时才辨出前风窗右下从外漆了一只张牙舞爪的F。雨宫大概想得到全文，缓缓的动了下喉结。拽出的一长截安全带是长蛇悠游围猎，嘶嘶着缓慢抽回，忽然转意欲一击毙敌，嗖地全数窜进，插片啪的打出寒光，大作一声。雨宫吓了一跳。余光里左储物格中有一只半烂皮鞋。

他悄悄望向开车的明智。明智，还好，系着安全带，尽管有预感仍不太安全。掌方向盘者面色如常，目视前方，刹停平稳，然水漫颅山，拢发至后，像偷父亲发胶作背头的十岁小孩。

“……抱歉。”明智光裸的左手转舵，拇指指腹在硬橡胶上擦出水迹。他话里的笑意不达心底：“你知道，这样的夜晚出行不总是有收获的，也可能赔本。”

就像现在。他们试图投进筹码来换得更好的东西，而这些早已完全不重要了。他们狼狈到撬了一座破捷达来逃脱，恶果是午夜逼近，天降大雨，陷落麦田。对于明智，再负一条强买强卖的罪名。四轩茶屋的某巷某店里，雨宫的薄毯上卧着黑猫，在咖啡味浸透的阁楼里安眠。而雨宫本可以在倾盆雨中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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