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一种情趣就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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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走进何望的秘密花园的感觉，真是令人牙酸。

哪怕这儿已经不再是他记忆里的模样：入眼可见的仅仅是断壁残垣。花枝枯萎，栅栏零碎。他不知道一个人的精神图景可以混乱成这样。这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而吴成蹊自己也承受过类似的崩溃。

他们不再缠斗在一起了。他们好比两个无忧无虑的孩童，无论周遭环境多么恶劣，都能安然无恙地躺在翠绿的草地上凝望天空。他们现在就是这种状态。肩并肩的，躺在地板上，并且因为贸然的脆弱的精神链接，他俩的身体痛得要死，连弯曲一下手指都像要骨折。

躺在他身边的何望情不自禁地呻吟着，咒骂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吴成蹊有点忧伤，这说明何望的高素质也是演出的一部分。何望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跟吴成蹊甜蜜恩爱的时候，从来不说脏话。他更为自己忍不住回忆过往的行为感到忧伤。

但是何望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下子攥住了吴成蹊的心神。

“你和塔的人做的好事。”他的腔调里满是淬了毒般的嘲弄，“我到现在都没能重建这儿。”

“你活该去死的。”吴成蹊心平气和地说道。他为自己能如此恶毒地回复他曾经的爱人同志而惊奇。

何望哽了一下。“你要跟我吵架？”他提高了声音。他原本有着一种温柔且清爽的声线，有点儿像小说里会出现的典型人物，那种穿白衬衫并且在晨光熹微之际回眸朝你微笑的学长，但当他提起嗓音时，那就有点像咄咄逼人的小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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