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塌的通天楼梯。无法互相理解的人们与无法实现的未来。

-----正文-----

“好熟悉啊……这个地方。”

天与河流相接。河面宽广，蔓延到地平线的另一头。

“嗯。因为我们属于这里。”

“虽然短暂离开了……但是仍然属于这里。因为没有资格诞生，所以理应被困在这里。”

“嗯。”

两人手牵手，凝视金灿灿的河面。河流平缓地自世界一变向另一边流淌，水面平静到他们几乎看不出那些水还在流动。河面上覆盖一整层金色的阳光。在河的沿岸铺展开来的，是同样金色地闪烁的芦苇，大片的芦苇，草叶与茎金属地折起来并链接着，彼此手牵手，连成无边无际的一片。

那就是……结局。

那就是起点，也是终点。

“我们过去看看吧。”

芦苇很高。刀锋的叶子在头顶、在脖颈、在肋骨、在腹部，划开无数锐利的眼睛，红色的眼睛，那些眼睛也波光粼粼地闪烁。河面上的那些眼睛溶解着流淌着，嵌在水波的罅隙中藉着水分呼吸。身上的眼睛流动着眼珠转着，目光逐渐聚集到头顶金色却并不炽热的太阳。小夏拉着莉莉的手在镀金色血色边缘的刀锋间穿行，左脚深右脚浅，左脚浅右脚深，两人在芦苇之间游出一条笔直的线。

“……这就是……”

“嗯。这就是。”

在芦苇原之中的建筑残骸。灰白的石灰石砖块，缝隙之间溢出灰白色的浆料，掺灰白色的砂砾。碎裂的砖块，残破石灰地台上堆起的灰白色的尘土。倒塌的塔，或者那座塔根本没有倒塌，只是被抛弃，只是被遗忘，只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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