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梦境吗——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前往最后一站吧。

-----正文-----

“是谁说的？这里……是梦境。”

莉莉似乎在呓语。

“是梦境吗。”

是谁所说的，已经不重要了。

是不是梦境，也无所谓了。

“两个不同的人，是不可能做同一个梦的。”

“嗯……”

“那就，谈谈现实中的事吧。”

问题。之前所讨论的是什么？

“你总让我唱歌。我的嗓子，其实已经坏掉了。”

“我真是很喜欢这样的声音。我说，小夏，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一起加入合唱团吧。都唱男高，我很迷恋这样的声音……”

“难说。我觉得，或许我会选择学乐器。我发现我很喜欢吃各种重口味的东西。你已经知道了吧？学声乐的话，不能随心所欲地吃东西。”

“你想要吃很咸的东西，像喝海水那样，把自己吃到哑掉。”

在海水中沉沉浮浮。身下支撑自己的浮木失掉纤维，使小夏想起海绵。如果身下垫着海绵的话，自己会一路沉到海底吧。当然，那是最后的事情了。最开始，或许应该会在海面上漂一会儿。他不知道，他甚至没有去过海边，自然无从知晓如果真的落于大海之上，他会变成何物。

莉莉笑了。嘴角沾着大海的泡沫，就像行将消失的小美人鱼。

“我的话，或许还是去写小说吧。大家都说我的思维很天马行空。”

“真的吗？那我来当你的书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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