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律师什么时候来？

庭审相关都是乱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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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珀匆匆而来。

她听说郁呼月和郁不随哭了。那时满腔悲愤无法抑制的郁呼月正好撞上在忙虫灾的郁不随，当场流下两行清泪：“老师！”

同事诧异：“你孩子？”

“我学生。”郁不随回答，“郁珀的孩子。”

她把郁呼月叫到一边，低头：“什么事？”

听郁呼月哭哭啼啼说完，郁不随忽然乐了：“郁珀之前和你有矛盾的时候，也找我哭，哭起来的样子和你一样。”

郁呼月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妈妈，重回正题：“老师，你说我该怎么办？”

“就这？你随便找个借口把他关起来呗。”郁不随双手抱胸，“反正这个情况不是要把他和另外一个人隔离吗？关起来正好。你再随便亲热亲热，就当培养感情了。”

郁呼月呆：“这不就强制爱吗？”

郁不随：“你们小年轻这么叫吗？那就强制爱呗。”

“怎么可以呢！”郁呼月反驳，“这完全不尊重小楚！”

郁不随打量他，忽然又感慨：“唉，郁珀的孩子！当初她从商的时候，我也挺担心的。幸好她对商业对手不是这个模样……”

郁呼月忍无可忍：“老师！我呢！”

“你什么你？不都跟你说了，强制爱啊！”被打断回忆，郁不随十分不耐烦，“磨磨唧唧，兔子一样！”

“老师你怎么可以这么做！”郁呼月生气，扭头就走，“老师，你太让我失望了！”

郁不随整个人莫名其妙，和郁珀通气。郁珀则担心得要死，询问临时被叫回来的项仪：“他现在怎么样了？”

项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骂街。”

“骂‘脏话’？”郁珀无奈。

项仪摇摇头，鬼鬼祟祟：“骂脏话。”

“真的假的？和尚破戒了？”郁珀惊讶，“我还没听过他骂脏话呢。”

项仪兴奋：“真的，骂得可脏了！我还录下来了，给你听听……”

啪的一声，郁呼月黑脸出门，毛还炸着，棕褐色的兽瞳忽闪忽灭，似乎昭示主人不妙的心情。他先乖乖叫声“妈妈”，坐在一边。从会自动消音来看，他大概冷静了一点：“我脏话想清楚了，我现在一时半会离不开北区，先想办法把不要脸的脏话小偷搞过来，最好在北区把他办了……”

“这个一时半会办不了。”郁珀叹气，“人现在位置爬得可高了呢。哪怕你能办他，郁家不会答应，白塔也不会答应。”

项仪也插嘴：“大少爷，你还是公务员呢。别说南区了，没有白塔允许，你连省都出不去。”

郁珀点头：“不过把他弄来倒是容易——那小朋友不是自己偷偷来的吗？你先作势要把他‘遣返’回去。但是呢，他情况又不好，需要向导陪同。再上报白塔，说我们北区虫灾调不开人手，让南区派人接、最好派个S级。我再想办法让不随说几句……”

秦寻远被白塔的文书叫到北区。

听见郁呼月给楚牧做了精神疏导的小道消息时，秦寻远心跳几乎漏了一拍。他先暗骂几句楚牧不听话、到处乱跑，再鄙夷他没骨气——他明明给他精神暗示那么多次，让楚牧抗拒别人的精神疏导，怎么还让郁呼月给他做了？白费功夫！

现在好了，郁呼月甚至逼白塔发白底黑字的命令给他了，大概是发觉不对了。去北区的路上，秦寻远焦虑万分，谋略计划。

得先看看楚牧状态怎么样……如果他还是先前的模样，那或许还有余地。

接送专车停下，秦寻远下车，戒备直视前方。

郁呼月特地过来接风洗尘，笑容满面，伸手：“好久不见。说起来，我们虽然是校友，但是除了工作以外从来没有联系过对方呢——搞得我们好像躲着对方一样。”

“不是吗？”秦寻远假笑，手用力反握，“我一直以为你是怕一看见我爱情美满就忍不住抹着眼泪跑，所以只能躲着我。”

郁呼月惊讶：“你有爱情吗？没听说过，是我孤陋寡闻了。”

看来郁呼月真的知道了。秦寻远在心里骂街。

“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学弟、我亲爱的同桌。”秦寻远察觉手上的力气重了几分，笑容加剧，“他会很乐意告诉你的。”

“你也应该去问问你的同学、我亲爱的对象，”郁呼月笑容不变，“问问他是如何抚摸我的耳朵，如何顺我的尾巴，又多么喜欢在冬天抱着我的精神体睡——”

他忽然前倾，似乎是善意地提醒：“你有尾巴耳朵给他摸吗？”

“对，我是没有，但这么明显的事，他可还是发不出来呢。”秦寻远甩手，侧身而入，“如此看来，他也没多爱你。”

“如此看来，”郁呼月几步迈过他，领在前面，“你大概做了不少刑法典上面的事。”

两人不约而同走得飞快，几乎是缩地千里，很快到达房间。秦寻远扫视，皱眉：“楚牧呢？”

“谁说我是带你来见小楚了？”郁呼月反关上门，“我实在脏话忍不住了。”

说着冲秦寻远鼻子来了一拳。

秦寻远不可置信，一时间不知道是被郁呼月打懵的还是被郁呼月吓傻的，竟愣在原地，让郁呼月揪住衣服、狠狠怒扇几巴掌，房间里顿时充满快活的啪啪声。

“郁呼月……！”秦寻远终于被扇回神，鼻青脸肿，暴跳如雷，“你他兽的！”

没想到，他一动手，郁呼月扭头就跑，开门惊讶关心一气呵成：“秦首席，你脸怎么了？水土不服，过敏了？”

秦寻远没想到郁呼月能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正常人谁看不出来他是被郁呼月打的？可偏偏是因为这些围观的“正常人”，秦寻远还真不敢在大庭广众下动手，指着郁呼月鼻子骂：“你等着，我律师马上就来！”

“好巧。”郁呼月笑，“我律师也马上就来。”

秦寻远知道自己优势在哪：“小楚呢？我先带他回南区。”

“哦，你现在可能一时半会见不到了，他现在正被公安机关隔离。”郁呼月温和，“秦首席，我已经上交了关于你偷税漏税、贪污贿赂、非法囚禁、入侵哨兵精神图景、篡改哨兵精神图景、未经允许下擅自对哨兵进行长期的精神暗示等等罪行的举报信——你的律师什么时候来？我的律师说她已经到了。”

这场官司打得艰巨。医务向导确实检查出楚牧的精神图景有篡改的痕迹，但秦寻远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狡辩：“他高中时期因为精神疏导失败得了后遗症，这篡改痕迹实际为治疗痕迹。”说着还拿出当年的诊断单。

“精神疏导失败后遗症？”郁呼月重复字眼。

“对。”秦寻远讥讽，“给他做精神疏导的向导失职严重，害他光是治好后遗症、就花了快一年。”

“……”郁呼月抑制狐耳，犬牙咬唇。他想反驳些什么，想讥讽些什么，最后还是垂下头颅，默默接受。

双方律师唇枪舌剑，互相丢证据，僵持不下。法官命其肃静，请楚牧出庭：“楚先生，被告说精神疏导失败后遗症的治疗是在你的允许下进行，这是否属实？”

楚牧喉咙发干。他身体刚刚恢复，便被稀里糊涂地拉上法庭，还不能跟秦寻远私下见面。工作人员十分耐心地和他解释这场官司的问题，可楚牧还是不理解。

不理解为什么明明才第一次见面，郁首席就要把他送上法庭。

不理解为什么明明是郁首席自己亲手选的，又要用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一直看着他。

很奇怪。楚牧皱眉，抵触，有点恶心。虽然郁呼月的眼神并不猥琐、甚至可以说是纯净，但楚牧依旧感觉被性骚扰了。

他扭过头，躲避：“呃，我，有点记不清了……”

“你哪里记不清了？”秦寻远厉声，“你那时配合治疗，医生还夸你了！你手机里头还有人医生的联系方式，每年还给他拜年，你哪里记不清了？”

“不准凶他！”郁呼月警告。

“肃静！”法官呵斥。

考虑到楚牧的身体状态，她缓和语气：“楚先生，你好好想想，我重复一遍：被告说精神疏导失败后遗症的治疗是在你的允许下进行，这是否属实？”

“起码、起码寻远刚才没说错，我和那个医生关系很好，后期也确实积极治疗……”

“楚先生，问题不是这个。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秦寻远的目光重重压来。

“不用了。”楚牧绞手，“既然我积极治疗，那么当初我应该同意了。”

“你确定吗？”

“……”楚牧缓缓点头，几不可察，“确定。”

他只能确定“后期”，但不敢保证“前期”。可秦寻远看着自己，楚牧不敢多说。

开了这个头，之后的流程快了许多。法官的问题，楚牧低着头一一回答，无论真心还是假意，全都向着秦寻远。

“我有异议。”原告律师抗议，“楚先生长期处于精神暗示下，我并不认为他的口供有效。”

“反对有效。”

“我有异议！”被告律师不甘示弱，口若悬河。

楚牧站在原地，精神图景中逐渐翻起波浪。他不理解。为什么原告律师要给秦寻远扣下那么大的罪名？他们认识吗？有仇吗？为什么要说秦寻远迫害自己？真的吗？没有吧？他明明和秦寻远过得很开心呀。虽然他们经常吵架，但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这能算什么呢？他们明明很幸福！秦寻远才没有她说得那么坏！没有！

没有……吗？他们可天天吵架——但是又会和好——那时因为你每次都会认错——才没有每次，上次就没有——上次？指你莫名其妙冷静下来，莫名其妙和他上床了那次？哦，算上这种情况，你们认错次数确实五五分：一半你自己认错，一边无人认错、用床事解决——……有些时候，吵架不需要谁认错……——嗯嗯，所以在“有人认错”的吵架中，只有你认错了呢——我只是不想再吵架——所以都是你的错——对。不，不对……

“法官！”郁呼月高声，“证人好像正处于精神暴动……”

余下的声音画面搅成一片，等回过神时，楚牧已被领到“白房子”隔离。

工作人员似乎有点为难，虽然窃窃私语，但还是被楚牧听到了：“……他这种情况有点棘手，虫灾刚过，有点实力的向导都还在休息……”

啊。楚牧呆呆地想。好像自己又给人造成麻烦了……

“白房子”门开了，一个向导咋咋呼呼，朝工作人员：“先说好，我只是来吃瓜凑热闹的，你们强行把我拉过来，出了事我可不负责！还要付我一大笔钱！”

楚牧嗅到陌生的气息，戒备。

“你好。”对方倒是从容，还自报精神体，以示友好，“我叫项仪，A级向导，精神体是哈士奇。久仰久仰。”郁呼月死活不给他看楚牧照片，他早好奇死了。

“呃，你好？”楚牧搞不懂他最后一句什么意思。

项仪面色凝重地扫视楚牧，先看看楚牧的长腿、吓得楚牧坐得端正，再瞅瞅楚牧的宽肩窄腰、害得楚牧挺得笔直，后盯盯楚牧的俊俏脸蛋、搞得楚牧频频扭头，随即开怀：“你比我想象得帅啊！可以去做明星了，转演机车叛逆校霸的那种小鲜肉！般配般配！祝你们早申贵子*！”

楚牧以为他说的是他和秦寻远，赔笑：“谢谢谢谢，但我们还没有申请孩子的打算。”

他尴尬地说不出话，项仪却自来熟，手机凑来：“给你看乐子。”

屏幕上是个x信好友资料，头像是个明星照片，名字有点怪：AAAA雷峰塔下有法海。x信号好像是手机号码，楚牧越看越眼熟，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他不解其意，项仪却更兴奋了，感慨：“你知道不？他之前头像全平台都是那个奖杯玩偶，用了好几年了。我看见他换头像时吓了一跳，那玩偶在他家里都快供成灶王神了，宝贵成那样，他怎么会换成这个？后面看了他的新名字和朋友圈才懂。”

朋友圈背景是刑法条例，上面写了偷窃罪的处罚。朋友圈最上面是一张电影截图，图中二人正在热吻，配字“重温经典💑”。时间是凌晨三点半，好像是他昏迷不醒的后一天。

这电影好像看过。楚牧绞尽脑汁，隐隐约约有了念头：这好像是几年前的一部爆米花电影。楚牧原本对这类电影不感兴趣，但被人强拉进电影院，说是里面主角精神体也是黑豹——是谁呢？

“你有什么看法？”项仪期待。

楚牧不确定：“我应该有什么看法？”

项仪憋不住了，加把火，指：“你知道这谁不？”

“电影明星？”

“欸，你知道他电影里面精神体是什么不？”

“黑豹？”

“对，那你看看这和他亲嘴的人，和这头像，是不是同一个人？”

楚牧认真打量：“好像是。”

项仪：“那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楚牧：“x信号主人喜欢这个明星？”

“……你和郁呼月脑子但凡匀一匀呢？”项仪无语。

“这是郁呼月的x信？”楚牧抓住重点，瞬间明了，再联想到法庭上郁呼月奇怪的眼神，他失声，“他干嘛要发这种朋友圈？好恶心！变态！”

项仪傻眼，瞬间收回手机。接下来难道不是应该他助攻大成功，他们和和美美在一起，自己收钱爽歪歪吗？怎么会这样？正巧工作人员敲门说庭审结束了，项仪火速跑路：“你你你千万不要和郁呼月说我给你看过这个哈！千万不要！求你了！”

楚牧一头雾水地看他进来，一头雾水地看他出去，一头雾水地被工作人员领到秦寻远身边，一头雾水回到南区。

几个月后，庭审结果出来，秦寻远和郁呼月双双降职，楚牧因精神图景原因停职。秦寻远化悲愤为力量，越爬越快，自然而然地以此为理由疏离楚牧。楚牧只是包容，越过越差，将一切归功于某个人，对始作俑者的厌恶愈发加剧。

直到两年后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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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申贵子”并没有打错。白塔为控制人口数量，正常情况下不允许自然孕育。白塔会‌‌综‎‍‎‌‍合‍‎‌‎考虑去年情况，做出调整，每年通过的申请在一定范围内浮动。孕育孩子有一定门槛，简单来说就是“不合格的父母不配有孩子”。规矩虽然利好富人和特权阶级，但正常来说普通人（比如楚牧父母）也可以有孩子，并且后者占大多数。伴侣如果想要孩子，先要向白塔申请、等待审核，条件如果差点，中间可能要反复耗个几年。因此，大家会祝愿有孕育意向的伴侣“早申贵子”，意味“早点通过申请”。

*孕育过程中要求伴侣双方的基因，不需要卵子或精子。基因采取过程快，痛苦小。郁家的琢玉计划同理。白塔会鼓励人才、社会成功人士提供自己基因，供单身但想要孩子的人士选择。这样出生的孩子，白塔法律上不认可ta与另一方素未谋面亲本的血缘关系。孕育过程中产生的费用，白塔不会报销。事实上，连这份钱都出不起的家庭压根没资格生孩子。

*孕育过程中，不允许选择孩子的性别与哨向性别，不允许弃养。如果双亲家庭发生变故、白塔认为已经不再拥有抚养孩子的资格，白塔会强制打掉胚胎，哪怕胚胎和预产期只差一天；如果孩子已经生下并且六岁以内，白塔会强制收回，给其他符合条件的家庭领养。（楚牧父母出事时已经超六岁了，不符合收回条件。他这种情况相当于被白塔抚养，吃住上学都有政府补贴。）白塔会强制打掉检测出基因病或先天病的胚胎。当然，如果有权有势，那自有门路。

扣1支持郁呼月强制爱1️⃣郁不随都同意了，郁呼月你还在犹豫什么💢实在不行演一下给我看看，我爱看💢

说起来，两个人眼神变迁挺好笑的）

刚开始

楚牧：🥺他好厉害🥺

郁呼月：😑这小孩好烦😡

中间

楚牧：🥺我的学长真美🥰学长、学长🥺

郁呼月：🥺我的小楚真帅🥰小楚、小楚🥺

现在

郁呼月：🥺小楚、小楚🥺

楚牧：😥好奇怪😰感觉被性骚扰了😓好恶心🤮（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