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床铺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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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还是在除夕夜晚上回了家，三个人在行驶的车上，冷冷清清的跨了年。

那天晚上，戚行泽明显察觉到宁巡的不对劲，可他只能一言不发开着车，第一次不知道说些什么，脑海中冒出个想法，或许就不该带宁巡回家过年。

何况他现在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过年本来也对他也意义不大，要是和宁巡在一起，去哪里待着好像都没差别。

临近十二点，车载广播放着歌，小舟睡着了。

戚行泽只好在歌声里，小声地说：“新年快乐。”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

宁巡闭着眼睛，不知道听没听见。

那之后宁巡消沉不少，很多时候在书房里沉默着做题，眉宇之间都是淡淡的疲惫。

戚行泽走进他离开后的书房，电脑微微发烫，打开浏览器，搜索记录全都是龙远烟花厂。

粗略扫一眼，名不见经传的小厂子龙远近日被爆出质量问题，在大年初二那天被钉上封条，负责人果然是个乡里男人，被逮捕时脸上打着马赛克，只能看见青色头皮，就这么被昭告了罪论。

第二天他们回宁巡父母家，这才稍微打起点精神。

晚上戚行泽从背后抱着宁巡，微启着唇呵了口气，唇瓣贴着他后颈，像有什么话要说。

怀里的人一动，闷闷地翻个面。

戚行泽手碰到他脸，触感湿润，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的。

宁巡小声呜咽了下，把眼泪擦在戚行泽胸口，“对不起。”他突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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