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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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罢。”
年轻的帝王把玩着手上的金镯,笑吟吟道:
“过来。”
那镯子细小,分明是孩童之物,上面坠了几只精致的铃铛。
地上的人影却因他的一句话猛然震了一震,瑟缩道开口道:“属下办事不力,属下……”
“叫你过来。”楚吟不悦,帝王的身形一动,手中小金镯上的铃铛便随他的动作晃了晃,清脆的声音突兀地回响在空旷的寝殿中。
楚吟冷声道:“或者,你要朕过去?”
楚枕慢慢膝行过去,在楚吟面前停了下来,垂着头盯着帝王脚下的青砖。
水磨青砖质地细密,一滩血滴在上面,迟迟未能浸润。
从楚吟的角度,只能窥得他的鼻尖。
坚毅的鼻峰隐没在青丝下,只余那点鼻尖,竟然有种别样的秀致。
楚吟静静看了许久。
暗夜笼罩的偌大寝殿中安静得落针可闻,侍卫和内监的尸身横陈遍地,被壁炉与热龙烘得一室腥气。
冰冷的大殿暖得如同夏日酷暑,一坐一跪的两人却都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
森寒的冷意从指尖一路传递到心脏,连同血脉都滞涩的冰封起来。
金镯自楚吟僵硬的指尖滑下一截,清脆的铃声突兀打破了沉寂。
楚吟一指勾住下滑的金镯,一手压着他的头按向那滩血,没什么语气淡声道:“舔了。”
楚枕麻木地俯身去舔那滩血,直至深灰色的青砖表面留下更深的一层濡湿的痕迹。
楚吟压着他不能抬头,自言自语道:“朕要你杀光姓韩的,你却偏偏留了一个活口。”
金镯的铃铛叮铃铃地在耳畔响个不停,连楚吟的声音都听得不是那么的清楚。
但这不妨碍他听出楚吟是在兴师问罪,楚枕抿紧了唇,冰凉的唇贴着同样冰凉的青砖,知晓此时还是不开口的为好。
“朕要罚你。”
灵巧的指尖解开层层叠叠的华服,温热的指尖轻轻点在蛰伏的那物上。
如同主人一般冰冷。
楚吟的指尖颤了颤,无意识地缩了一缩。
楚枕垂目,看他将那枚小金镯套上自己的私处,箍紧时,有一些不可言说的痛楚。
但他只是皱了皱眉,未发一言。
楚吟将他的衣服一层一层敛好,手指已经冰得有些麻木。
他将冻僵的手指搭到暖炉上,调笑道:“可不能叫旁人看到了。”
否则,就只会见到一只叮当作响的小镯子挂在半空中,吓得人好歹。
楚枕不答,勉强稳住身形,不想弄响下面的小东西。
楚吟却不肯放过他,不依不饶道:“你为何要留下那韩家女?”
他的手指暖了一瞬,又忍不住去摩挲他冰凉的发丝:“……怎么,喜欢她?”
楚枕不敢答,撑在两侧的双手已经无意识地绞在一起,修长的指节微微发白。
楚吟盯着那一断白,仿佛能透过血肉看到森森的白骨来:“听说那韩家女生得极美,你若是喜欢……”
楚枕本能觉得危险,刚想开口否认,他只是微微一挣,按着他的楚吟却停下了动作。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连笑容都艳丽上了三分。
他手下施力,扯着楚枕的头发令他抬起头来,盯着他的眼睛兴致盎然道:“你若是喜欢她,朕将她纳进宫来,叫你日日见着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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