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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将人放到之后，方循去取了些清水来，用内力将其微微烘热，然后又从宜春院买来的那堆东西中翻出一个能向内里灌水的玩意儿放好。

方循将人抱到了桌面上趴着，像方才两人行事那样，然后用温水将他体内的东西冲了出来，又替他抹了药膏，穿上了裤子，这才将人扶起来，抱去了榻上。

不向他跪地求饶也没关系，只要他像今日这样乖乖听话，他就可以多留他活一段日子。

方循拿着灯盏走到床尾，去看他足底的伤，创面已发脓溃烂，颇有些严重。

但他受过比这更重的伤，知道该怎么处理。

给他上完药之后，暮无归搬了把椅子到院中，对着星月交辉的天空吹起曲子来。

山中无人，却有不少飞禽走兽被他吵得不得安眠，纷纷对着小屋此起彼伏的嚎叫起来。

暮无归又是被方循的梦呓吵醒的，他睁眼偏头，发现方循就趴在他旁边，赤着上身，脸朝向他，眉头紧紧皱着，眼角似乎还有泪光。

果然，没一会儿暮无归便听见他抽噎着叫了一声“十九。”

暮无归试着动了一下手脚，随即便听见铁链晃动的声音，他虽然手脚都被锁着，但铁链留得很长，他可以坐起来。

方循并未被他的声音吵醒，于是暮无归便打起坐开始运转内息，昨日吃了东西，还好好睡了一觉，他体力已恢复了许多，内力约莫也恢复至了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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