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轻如鸿毛地死掉，但丁云起必须要光明灿烂地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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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会去吧。”江迎问乌行会不会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乌行想了想，没有立刻答应，说得含糊，“不忙的话。”

江迎无奈：“哪里忙了，倒是小谢，你再不给他安排排班，他都要跑路了。”

乌行被他正中靶心，无力反驳，眨巴了两下眼睛，无辜得很。江迎的良心开始谴责他，于是直到丁云起发来短信的前五分钟里，江迎一直在哄着乌行，说小卖部的生意非常红火。

他看了眼手机，有些为难。江迎问他怎么了，乌行才说：“我要走了。”

江迎看了他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丁云起吗？”

他也不是傻子，那次发现丁云起和乌行距离过近后就隐约地意识到了些什么，只是秉持着不插手乌行的私事的想法一直没有去问，忍了一年多，实在是忍不下去，才试探地开了个询问的小口。

乌行笑笑，没有正面回答，和他招手：“拜拜。”

思来想去，江迎还是不放心，乌行出门没多久，他也换了鞋偷偷跟上去。乌行这人没什么戒心，哪怕他在他后面光明正大地跟着都不一定会被发现，但为了以防万一，江迎还是三步一躲，要是从监控视频里看他，八成要把他当可疑分子抓起来。

丁云起等在小区门口，微低着头在抽烟，乌行走到他面前时，他手里的烟还剩下大半截。乌行动作夸张地挥了挥手，把飘在空中的烟扇掉大半，扭头冲丁云起瞪了瞪眼：“吸烟伤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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