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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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貌、客气，和浓重的疏离感，是这次短暂的会面中乌行对丁云起的全部印象。他觉得丁云起和传闻中好像不太一样，没有那么坏，也不算很讨人厌，只是和所有青春期的小孩儿一样不愿意好好说话。

他想，如果有个人能好好教教他就好了。

他曾以为自己会鼓起勇气去做这件事。但是没有。

丁云起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七年，再出现时，从不那么讨厌人变成了非常讨人厌，在望向江迎时，他的状态近乎是轻蔑的。

一种居高而下的睥睨感。

即使他没有和丁云起说一句话，但只是看着对方的眼睛，他就笃定了这一点。

七年来准时开门，并从不在十点前关门的乌行头一次早退，在六点一刻就收拾东西跑了。他借口江迎掉了东西，给对方发消息询问他的地址。

“已经在回学校的路上了。”江迎很快回他，“掉了什么？不然等端午的时候再带给我吧。”

乌行不再回复，转身跑进了地铁。他自然知道江迎的学校在哪里，以前也和江叔叔一起去过，但从不主动来，毕竟他麻烦江家已经太多，没理由再频繁主动凑上去。算上以前的，这次也只是他第三次来江迎的学校。

这段时间正好是校园开放日，方便高考后的学生前来参考学校，他混在其中毫不突兀，在偌大的学校中穿梭了几个来回后，乌行才意识到他高估了自己的记性，记错了去江迎的宿舍要怎么走。他叹了口气，在备忘录里把字打好，想找一个过路的学生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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