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的鸟儿是什么时候长出羽翼的？”

-----正文-----

男人的掌心仿佛成了一道锁链，紧紧缠绕在他的身上，像是曾经的千千万万个噩梦。

“该回去了，伊芙，父亲很挂念你。”

温柔的声音，仿佛细密的丝线。

伊芙洛斯静静地站着。没有转身，却也没有试图挣扎。在最开始的恐惧渐渐麻木之后，一阵滚烫的情绪开始自心中涌现，像是被死死压抑的火山，其下暗流涌动。

他攥紧了双手，仍然一语不发。

“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父亲生病了，病得很重......在外面闹了那么久，你该回去看看他。”

“离家出走，是因为担心联姻吗？”男人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温柔，却更像是在哄劝一只不听话的宠物，“现在还不急。我同父亲说过了，你可以先多了解一下首都的贵族，而后再做选择......”

自始至终，青年只是沉默地聆听。直到身后的兄长说出“选择”这个词，让他忍不住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

如果此刻正在明厅参加会晤，且正担忧着妻子的休里安公爵能够出现在此处，他会认出这个笑容。

那是在北域森林里初遇之时，狼狈的青年一张苍白面容上所展露的笑容——充满凉薄的讽刺意味，闪烁着寒锋的匕首一般。

是经年虬结，且不被理解的痛苦、不屈与愤怒。

伊芙洛斯缓慢地转过身来，第一次直面他名义上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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