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与瞬间。

一段往事

-----正文-----

“爱芙。”

多瑞西娅没头没尾地喊了一声。但爱芙应答了，她抬起头来，说我在。

“你的生命是无穷无尽的吗，我是说，你是一个机器人，只要没有彻底的粉碎，都能够修好。”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爱芙看向多瑞西娅，她似乎对这个问题的提出有些困惑，如果机器人有“困惑”这种情绪的话，总之，她歪着头，表现出人类困惑时会做出的动作。

“但我是一个残次品，所以我并没有其他机器人那么坚不可摧，也许我会经常出现故障。很抱歉，多瑞西娅小姐，但我保证，我会尽量陪着你，直到我彻底报废为止。”

于是多瑞西娅不再说话了。她又把头低下去，去侍弄花园中的花花草草。爱芙也收回了目光，陪在她身边一起修剪树木的枝桠。她没有感知到多瑞西娅的情绪出现明显的变化，只是略微有些起伏，整体仍然是平静中带着些微愉悦的米黄色。或许她只是出于好奇而问。爱芙并未挂心。

但今天总有些不寻常。

多瑞西娅今天起得很早，她叫上爱芙一起，在晨露未晞之时到花园里去。她鲜少起这么早，甚至晨间的雾气还未散去，太阳也没有完全升起，朦胧的青白色弥漫在空气里，像褪色的相片，或是掉漆的墙。

天际斑驳。

晨曦在天边探出一线的时候，多瑞西娅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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