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你漂在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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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熙攘的社会餐厅，让周燠回忆起自己童年时跟大哥出去吃饭，和青年时代在纽约唐人街常去的那家中餐馆。定居玉州以后他几乎只涉足那些高档的、安静的、私密性强的场所，世俗或者说市井更为准确，少见他的身影。确如韩赫所见，某些“社会阅历不足”。

他们眼中的社会，或许从形式上是不同的，周燠总把自己位置放的太高，又渴望“低”一些，韩赫觉得这大约是家庭优越却缺乏核心教育的人，常有的通病，一种太“装”的病，这种病是百无聊赖，还有点金玉其外。

韩赫在发迹以后生活仍没有太多轨迹上的改变，他对市井与上流的看法不多，他是个穿梭在市井里的人，烟火沾身。

1979年韩赫差点被冻死在阳城的鹅毛大雪中，跨越时光至今，最后连深牢大狱都体验过了，身体也从强盛到衰弱，他从庙宇走向监狱，有些经历了，才显出所谓的“神秘”。他知道周燠对他最初有一些因误解而产生的兴味和求索，只是装没看出来。

韩赫曾有过很多身份，扮演着各种角色，他曾是名优秀的技术工人，后来是个窃贼抢匪，他是社会闲散人员，是青年优秀企业家，是好丈夫好女婿，是锒铛入狱的囚犯，但还没做过别人的情人。

周燠与周身的环境确实有点儿不搭调，饭桌上，韩赫抽根烟的功夫，已经笑眯眯着瞥他好几眼了，看的他也有点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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