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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再年轻个十多岁,你更尽兴些。”

脑洞产物。设定重提:鸳鸯蝴蝶派迷梦世界观,有振义就没有赫哥,能量守恒,赫哥投身其他家庭。

周燠1959年生人,脑洞设定赫哥1960年生人。

设定再次重提:赫哥长得像老肖。老肖身形和宋义明相像。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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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3月,周燠回光州的祖宅看了看,与几个旁支的亲人还吃了一顿便饭,各自散去以后路经老城区一条茶馆林立的街,就兴起改道去逛了会儿。

车子开不进去,他一个人散着步,两边小楼隐隐传出的酥嗲嗲地唱词,光州的时光总是悠闲放缓,周燠在街的尽头看见了坐在茶楼外抽烟的韩先生。

这不是他和韩赫的第一次见面,这几年韩赫在郁山那一带做的不错,也算个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据说他是依靠岳父家的第一桶金,开了郁山当时的第一家娱乐城,后来又搞零售垄断,如今郁山最大的商业广场就是他的。

但通常,周燠对类人兴趣其实不多,韩赫这类破格获取财富的地头蛇,与他之间有一条看不到的界线,周燠之所以对韩赫有印象,只是因为这个人长得有些神似他的朋友老肖。

韩赫,1960年出生,中专文化,曾在阳城钢铁厂做过技术工人,现在成了郁山企业家协会的常务会长,他是阳城人,皮肤分外苍白,脸孔骨感,身型瘦削,周燠第一次见他是在郁山的一个招待外商的饭局上,饭后韩赫一个人坐在外面慢慢地吸着烟,显得出一种似曾相识的孤僻似的性格,与郁山传言里的形象大相径庭。

其实韩赫也有些肖似宋义明,这是自然的,既然神似老肖,就自然也会有些宋义明的影子,只是他出身在一个基层家庭,又是暴力团伙发家,他身上没有宋义明的矜持斯文的气质,也没有老肖身上的那种权力养成的贵气和傲气。

韩赫是另外一类周燠接触不多的,从底层跃升的草莽,从台面上看,他对上内敛谦卑,对下也称得上面目温和,喜欢和人说说笑笑,是个不怎么像流氓的大流氓。

在郁山的传闻里,这人睡了很多路过演出的女明星,多以暴力手段威胁人家和他吃晚饭,不过这个传言或许不真,因为根据韩赫的秘书后来的说法,韩赫是一个过午不食,少近女色的人,太太活着的时候夫妻感情也不错,生活里喜欢下象棋和看名人传记,他一直很珍惜自己得来台前的身份,也感恩岳父的提携,太太癌症去世以后还病床前亲力亲为地伺候着岳父。

周燠也和外面的人猜想的差不多,觉得韩赫的太太跟岳父病死的奇怪,因为时机都是在他功成名就以后,94年听说这位岳父也终于被伺候走了,韩赫还戴孝七天。

可传闻终究也只是传闻,一个人能端着痰盂三四年,任劳任怨,这样的忍耐很少见。

郁山在80年代时治安很差,地痞流氓遍地,经济凋敝,那时的韩赫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外乡人,他凭着一次救命之恩,得到了当时做小生意的岳父的投资,娶了一个比自己大了十岁的妻子,始终也没个一儿半女,小道消息说韩赫的妻子先天身体就不好,或许不孕不育,长得也极其难看。

但周燠没见过这些人,有先前传闻中韩赫凶恶的喜‍‌淫‍‌色‎‎‍‌‍的形象作对比,恐怕他的太太也有些被妖魔化,救命之恩或许是真的,但娶了个大自己十岁的钟无艳却真不一定,韩赫给人的感觉总是很平静,不像是个憋闷压抑过的人。

那次的饭局以后,周燠只望着一会儿这人很宁静地模样,他见过许多人,却少见韩赫这种类型的,他淡然到几乎要消弭在空气里,与他的欲望和渴望进步的行动有着极端的反差,而他生动起来时又这样爱笑并显出温情,周燠对他产生了一点点,但是不太多的兴趣,当时还有别的事情,就没再多理会。

回到1997年的3月的这个下午,韩赫坐在茶馆外抽着烟,放着空,除了嘴里还在吞云吐雾,看着仿佛静止,人们穿行过他的身旁,却好像都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市井传闻里的那个凶恶势力的黑老大。

周燠听说了一些动静,韩赫有一个做检察官的朋友,两人相交于微末,但郁山重逢后就分道扬镳。

这跟宋义明公子又是何其相似!宋义明有一个相识微末,扶持走过艰难时期的警察朋友赵志刚,而韩赫也有这么一个朋友,这人名叫何非,据说曾经两人也是亲如兄弟的关系。

于街边邂逅,周燠还是没有主动靠近韩赫,他是个太宁静的人,人们仿佛都不忍打搅他的宁静,而周燠不然,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宁静很有意思,想多看两眼。

多奇妙,周燠看他夹烟的手指上没摘掉的婚戒,韩赫也是一个孤僻似的鳏夫。

这类人身上有着奇妙的气息,周燠想,丧偶的人可真有意思!他们身上有一种奇特的抓痒般的性感。

1998年,韩赫进了监狱,送他进监狱的人正是他那个曾经的好兄弟何非,这或许是一场生死搏杀,具体的事情周燠没有关心,只听说何非千方百计地想让韩赫被枪毙,但到底韩赫算得上是平安落地,最后只蹲了五年大狱。

周燠再次见到韩赫,就是2003年,在滨海,那时的韩赫刚假释出狱,身型更加单薄,满头白发,穿着套显出宽松的商务休闲装,那件黑色的高领毛衣把韩赫苍白的脸孔称得更接近于惨白,以至于显出一种病人的形态。

五年的牢狱让韩赫看上去反应慢了一些,也可能是刚放出来还有些不太适应,他从酒吧的大玻璃窗前慢慢地走过去时,周燠坐在窗边正好看见了他,并且还认出了他,看来再利落、脊背再直挺的人,也会有弯下点儿脊梁的一天。

韩赫与六年前对比,背不再那样直,眼神不再那样明亮犀利,脚步慢一些,他只是看上去不落魄也不可怜,却分外地憔悴。

周燠在海滩上再碰见韩赫,那时他面对着大海,依旧宁静地吸着烟,海风不大,只微微掀动几下韩赫蓝灰色风衣的衣摆,周燠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了韩赫干枯似的,却颇具骨感美的手,这样秀气的手,老肖用来抓钱,宋义明用来握着笔,而韩赫据说在二十多年前,是握着一杆猎枪打下的一小片江山。

这样的手抓着枪,周燠只觉得‍‍‎色‎‌情‎‍‎,他突然很想知道韩赫的手是否如他石塑的皮肤一样冷而僵硬。

满足好奇心并不需要等待,在见过韩赫的一星期以后,周燠就有机会把人弄到自己在滨海的住所里了,他听说韩赫假释后回过一次郁山,把之前还没卖掉的产业全部套现,可能想在滨海重新开始,甚至很想和宋义明的华康做业务,但一直都被宋义明的副手王宇拒之门外,也在早州这一片处处碰壁。

韩赫只比自己小一岁,如今四十三岁,满头花白的头发,这是周燠几乎很少玩儿的类型,但他依旧因为他们之间小小的缘分和短暂的几面,尤其是韩赫与老朋友们的神似,而产生了这点点的趣味。

韩赫来的那天还是穿着差不多的商务休闲风格的衣服,他是周燠见过的最有衣品的流氓,简洁素净。衣服见人,韩赫总是穿的利落又潇洒,印象里周燠见过他的几面,他与郁山的那些土大款形成了鲜明的差异。但他又和宋义明的素净如此不同,其实周燠总感觉宋义明是个闷骚又暧昧的人,宋义明的衣服都是看着素净却非常有设计,贴合潮流,而韩赫好像是只穿那些永不淘汰的经典款的服饰,也很模糊社会身份,周燠偶尔看韩赫这样的气质,会错觉他像个真正的石塑,没有七情六欲。

有没有七情六欲,直到周燠解开了自己的文明链,周燠也没看出来太多,老实说他用了一点威逼和压迫的手段,本以为能看到点韩赫的情绪起伏,或许惊愕,或许羞辱,或许恼怒,再或许茫然,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韩赫会依旧如石塑一般淡然地望着他,然后起身来到他的身前,屈膝跪了下来。

韩赫的眼睛出奇的平静,静静地看着他,眨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他勃起的裤裆,等他掏出来了,就低下头很熟练似的去吃。

周燠这时评价他,技术还不错,都不用教,就‍‎‌‎插‍‎‍进‍‌‌了喉咙里。

‍‎‌‎插‍‎‍进‍‌‌温暖的石塑的口中,周燠摸了几下韩赫花白的头发,好奇又不乏恶意:“你这算不算一夜白头。”

韩赫被他‌‎‌‍‍射‌‍‌‍‎了‍‌‍‌满嘴,眼神逡巡了一下,拿手边茶几上的酒杯,吐了才说:“是慢慢变白的。”

周燠觉得他有些好玩儿了,看似憔悴枯槁,实际上也不是有多么的颓废,而是做什么都淡然悠闲,仿佛世界上没有值得动情动气的事情,这副脾气二十年前或许才最生动。

韩赫甚至也不着急站起来,只是静静地看他一会儿。

周燠笑着说:“羞辱一个没有尊严的人,真没什么意思。”

韩赫居然淡淡地笑了笑,眼里甚至还带些促狭:“来都来了,还跟你拿乔,那才没意思。”

周燠眨眼:“苦窑的滋味儿不好过吧。”

韩赫很诚实:“劳动改造时,我的身体迅速地垮了。”

周燠盯着他,笑了:“看来你在里面这几年,已经被人教的服帖了。”

韩赫想了想,也笑,但垂眸看着膝盖下的地毯:“能活着出狱,这已经很好。”

周燠决定听听这五年大狱的事情,他带着韩赫回到了自己的会客厅,请他喝点酒,然后听了一个很简短也很惊险的故事。

头两年,韩赫一直在被各种明里暗里的谋杀,所以他的身体才会被正当的不正当的各种方式搞坏,到了第三年,滨海第二监狱进来了一个有点背景的道上的大混混,韩赫形容这是一次难得的机遇,于是他找了个伴儿,还因此得到了假释。

周燠没见过这样的人,不是没见过不择手段的人,而是没见过讲什么都真的轻描淡写还觉得都挺不错的人。说起这个牢里的伴儿的时候,他甚至觉得韩赫的笑意很真切,对于那个名叫李明锐的牢头不带有负面情绪,他亲切的管这个人叫“明锐”。也并不觉得这三年是一件屈辱的事情,他管这叫“抱团取暖”。

周燠没忍住突然的恶意,他直接拎着韩赫的领子把韩赫按在餐桌上,可韩赫的反应仍只是笑笑,很顺从,因为本来就是来搞这个的。

没有一点‍‍‌情‎‍欲‍‎‌‎的‍‍‌情‎‍欲‍‎‌‎又是什么样的呢?这也是周燠第一次的体验,他‌‍‎‍强‎‍‌‍‎暴‎‍韩赫的时候,就知道了韩赫是有备而来的,他甚至也感觉到了一点点荒诞,原来韩赫知道这是鸿门宴,知道他起了这样的在外界任何人看来都怪诞的兴趣。

韩赫的身上有几处被牙刷扎伤后留下的疤痕,周燠一边干他,一边问他那个李明锐的事情。

于是韩赫回忆了一下,说道:“明锐啊,他明年才能出来,我如果有空,会去看看他。”

周燠对韩赫起了一点杀意,想到了很多种残忍的玩法,因为他从没如此的挫败过。这只是因为韩赫并不害怕他,也不傲视他,韩赫甚至对他也那样温和,真诚似的,把他当做老朋友似的,这是一种令人失控的态度。

直到折磨了韩赫很久,周燠才想起如何攻击韩赫,他趴在韩赫伤痕累累的脊背上,在韩赫的耳边轻声问道:“想不想见见何非?”

韩赫的身体确实很败坏,被暴力的‍‍‌‎‌性‌‎‍交‎‎‍‌搞的有点注意力涣散,缓了半天才回答:“他来了吗?”

周燠笑:“我听说你从前对这个朋友,非常的好啊。”

韩赫说:“那是我的事情。”

周燠以为自己押对了,总算不再折腾这副身体,也不再压着韩赫了,离开韩赫的身体,看着他从桌边滑落似的单膝跪在地上,扶着桌子,盯住他突出的脊骨,冷笑:“我可以把他请进来。”

韩赫叹气:“我的意思是说。”他扶着桌子站起来,慢慢地转身面向周燠,“对朋友好不好,是我自己的事情,他对我怎么样,那是他的事情。”

周燠不想再陷入韩赫奇怪的世界了,干脆直接下达命令:“爬过来。”

于是他看着韩赫又矮下去,四脚着地的赤裸着向他爬来,这场面真奇妙,周燠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象老肖是否赤身裸体爬行就会是这个样子,做什么都那样自然顺畅,那样刺激人的眼球,明明没有一点儿‎‍‌色‍‌‎诱‎‍的意思,但就是引起人的欲望。

你羞辱别人的时候,感受不到别人尊严的丧失,这确实很没有意思。

周燠不清楚,老肖会不会愿意做到这个程度,他觉得换老肖,就只会隐退养老。那韩赫为什么还有执着?

韩赫难道还觉得自己能在滨海,重现当年的辉煌?

也许都不是这些原因,也许就只是有这样的人,他们什么都不拒绝,什么都可以接受,这种的底线还需要更多的试探。

周燠点了一颗韩赫的香烟,抽了几口,把香烟喂到了韩赫的嘴里,兴味又起,带着点旁人看了都会内心战战栗栗的笑容,轻轻呢喃:“要怎么改造你呢?”

其实韩赫的心里是这样回答他的:那这就是你的事情了。

他嘴里冒着烟气,觉得身上有点凉,跪坐在地上,直到烟灰落到了地毯,他才回神,看了一眼也在放空的周燠。

周燠却说:“你还是穿着衣服的时候,看着更有挑战性。”

韩赫似乎会意,李明锐刚认识他的时候也这样觉得,挺可爱的一种想象。

韩赫说:“可能我再年轻个十多岁,你更尽兴些。”

周燠微垂着眼眸,深深地看着赤裸的,苍白如石塑似的韩赫,看他修长的肢体放松地展示在他面前,忽然就想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想尝尝这口老菜皮。

他与韩赫的对比也是如此的明显,他们一个健壮,一个消瘦,一个如日中天,一个日薄西山。但哪怕如此,想扒光了这么淡漠的一个人,听听看,摸摸看,干一干,又实在是情理之中。

韩赫确实不像个流氓,他态度真是诚恳,讲话慢条斯理的,抽完了最后一口烟,问道:“还做什么。”

周燠笑了:“我搞了你这么久,你叫都没叫一声。确实没兴致了。穿衣服滚吧。”

但他也是个真诚的人,第二天就给牵上了华康的线。2004年,韩赫在滨海生意做的不错,虽然不见往日在郁山的风光,却也是个有面子的人,5月的某一天,周燠路经滨海,突然想再见见他,那天下午他拨通了韩赫的电话,接听的却是李明锐。

原来李明锐出狱,韩赫还真愿意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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