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
*睡奸但无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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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真的好吗?
洁一边这么不安地想着,一边手上却不听从指挥地伸向了熟睡中的身影。只有床头灯的朦胧光晕显然不足以驱散午夜时分的暗色,同时也模糊了床铺上发生的种种。
洁很轻易地就将蜷缩一团的蜂乐一点点摊开,就像是铺平一张被子一样,将他的好搭档整齐地摆放好。奇怪的仪式感。如果蜂乐还醒着的话肯定会这么吐槽他,可惜的是对方正睡得真香。
如果蜂乐不是睡着了,洁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他握了握拳,给自己打了打气,毕竟对他来说,一直以来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也不过是为了踢球而撒谎请假罢了,而且那还是在小学的时候呢。他晃了晃脑袋,将思绪拉回当下。他将床头灯的亮度又调暗了一些,企图让更多的夜色来遮掩他的罪行,当然,不过是掩耳盗铃而已。
洁将蜂乐的额发撩了起来,让他的整张脸露了出来。蜂乐的发型总是被说成妹妹头,其实如果那些人有看到蜂乐的全脸的话,肯定不会这么说的。齐刘海下掩盖的,倒也不是多么惊艳的面孔,只不过会显得他整个人的气质更加尖锐罢了。说来也是,蜂乐这种性子怎么可能是乖乖孩子的类型。相由心生多少也是有点依据的吧。
洁轻轻地在额头落下一吻,睡着的人还没有什么反应,倒是他自己先害羞上了。他搓了搓自己快要冒烟的耳尖,热度就传递到了指尖。没由来的,洁突然就将发烫的手指捏上蜂乐的耳垂,顺着耳廓绕了一圈就在耳后的那小块皮肤上轻轻地摩擦。蜂乐像是被痒到了,偏了偏头,洁半俯下身,将他的脑袋摆正回来,这次两手并用,一齐抚摸着那小小一片皮肤。
那里是蜂乐的敏感带,洁当然知道。这是他多次实验之后得知的。
直到蜂乐的眉头皱了一下,很轻微的一下,时刻关注着对方的洁自然注意到了,这才恋恋不舍地将手移开。离开了对方温暖的触感的手指似乎有些寂寞,于是乎,洁顺从心意地摸到了不知在何时放到了枕边的蜂乐的手。掌心相触?不太够。洁调整了一下姿势,也让手指稍微错位了一下,两只手就这么严丝合缝地十指相扣。空着的那只手的拇指施了点力道,说是抚不如说是按地擦过睡得毫无危机感的人的嘴唇,这是最后的警告,也是最后的机会。当然,不清醒的人是不会给他反应的,洁就当成是默认他的行为了。
为自己的举动找到合理的继续理由之后,洁这才慢慢大胆起来。
洁的拇指挤开了蜂乐的双唇,伸了进去。在紧闭的牙关前面,他用指尖敲了敲,门没有开。探路的拇指灰溜溜地退出来,将气撒在了下巴上,稍微用了点力,关紧的门廊终于舍得露出一点缝隙,拇指长官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总算将门撬开了。
洁随意按了按蜂乐的舌面,滑溜溜的,感觉有点怪。可能是不小心按疼对方了,明明还在睡梦中,舌尖却下意识地抵住在他口中乱来的罪魁祸首。感受到了抗力,洁倒是比刚刚感兴趣了,他抽出已经变得湿淋淋的手指,倾身将自己换了上去。换了一个部位来感受对方的舌,触感好像完全不一样了。洁离开的时候,黏连的细丝随着他们越分越开而绷得越来越紧,最后无声地断裂,随着重力仿佛“啪”一下又落到了躺在床上的人的下巴上。
洁的羞耻感后知后觉地上线,看见蜂乐下巴上的那点水渍,头顶好像冒了一朵蘑菇云出来。他手忙脚乱地找着纸巾,却忘了还有一只手正和对方十指相扣,下床的时候差点被自己绊倒。好在最后还是顺利拿到了纸巾,洁心虚地擦掉了那点水渍,擦完之后又愣愣地坐在一旁。
接下来,要做什么来着?
原谅他业务不熟,在此之前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做这种事情,也没有提前找过什么参考资料之类的东西看看。模模糊糊有个印象,但是具体的步骤并不清楚,这就是他目前的情况。不过,要是说到上床的话,怎么样也要把衣服脱掉的吧?
洁的视线慢慢飘向床上的人影。突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蜂乐就好了,只要睡觉就好了,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思考,多好啊。
不过,转念一想,要是蜂乐没睡着的话,他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个机会。有得有失吧。
蜂乐的睡眠质量很好,不会被轻易吵醒,而且,现在在他身边的是他早就习惯了的洁,洁在蓝锁的时候就经常帮他盖被子催他起床,久而久之,睡着的蜂乐对洁是完全不设防的。洁怀着一点内疚,将本来就没有多少布料遮掩的蜂乐脱得一干二净,他自己也是。坦诚相对,然后呢?
他将手放在蜂乐的胸膛上,有些放空自己,手掌下意识地摸着手下温热的皮肤。应该要做什么呢?
“洁,好痒啊。”
“啊,抱歉。”洁条件反射地回了一句,然后才反应过来,蜂乐不应该睡着了吗?他看向床头的水杯,那里面应该有些加了料的液体的,现在已经空空如也了。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一点点助眠用的小玩意罢了,等蜂乐醒来就会代谢完了的。
洁看向蜂乐,蜂乐还在无知无觉地睡着,刚刚那句话好像只是一句梦话而已,可是却莫名戳中了洁的点。他一直知道,蜂乐的肚子靠侧腰的部分很怕痒,于是他又放轻了力道,若有若无地去碰那块区域。果然,蜂乐的眉头皱了起来,为了保护自己从平躺变成了侧躺,企图将自己最柔软的地方藏起来。洁当然不会让他如愿。他扳正蜂乐的身体,睡着的人还在哼哼唧唧用着几乎没有的力度反抗着。
洁为了更好地制止蜂乐的动作,干脆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用自己的体重压制住对方。果然,这么做了之后,蜂乐的身体不再动来动去,在半空中虚空索敌的双手晃了几下就累了,安然地垂落。不过,刚刚挣扎的举动还是有些作用的,比如,洁看着自己已经立起来的某个部分,为自己感到羞愧。
而且,洁看向蜂乐的脸,好像更加兴奋了……
他们平日中玩闹的时候不是没有做过这个动作,但是当时没有谁会去特意关注这有什么奇怪的。而且持续时间也不长,被压制的人总会很快就找到机会逃脱,然后进行到下一轮的作弄之中。于是,洁也就没有发现,原来从上方俯视安静躺着他身下的蜂乐,是这么的,特别。
是的,特别。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和平时吵吵闹闹的、活力无限的蜂乐不同,现在的蜂乐安安静静,而且完全随他摆布,只要他想,做什么都可以。这让他有了一种完全掌控住蜂乐的错觉。
他慢慢俯下身去,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们都没穿衣物,肌肤毫无阻碍地相贴,随着他的行动,他们皮肤之间产生的摩擦让他起了鸡皮疙瘩。他趴到了蜂乐身上,将自己埋进了对方的颈窝,蜂乐像是怕痒一样往旁边偏了偏头。洁不满地把他的脑袋推了回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房间的空气变得静谧。
可惜的是,洁的某位小兄弟并不想要这样温情的时刻。它跳动了一下,示意自己还在呢,这时候就不要玩什么纯情的戏码了,赶紧该干嘛干嘛。
洁撇了撇嘴,不过这也是他今晚的目的,他认命地准备重新爬起来。就在他起来的途中,他的好兄弟蹭到了蜂乐的肚子,不仅他的兄弟颤了一下,被蹭到的蜂乐也颤了一下。蜂乐又想把自己蜷缩起来,但是他上边还趴着个人,因此很自然而然地,将洁当成了大型抱枕直接抱紧了,也很自然而然地,洁的好兄弟就直挺挺地戳到了蜂乐的肚子上。
很幸运又很不幸运的,身为一个正值血气方刚年纪的现役男子高中生,面对着自己恋人的裸体,加上一点点外界刺激,洁,射了。
等缓过神来,洁第一感受是,他和蜂乐贴着的地方黏糊糊,感觉有点怪异。想到这是他自己的东西,他慌慌张张地挣脱开蜂乐的怀抱,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期间还因为手滑差点砸在蜂乐身上,好在及时用手肘撑住了。洁拿过床头柜上的纸巾很心虚地将他们腹部上黏腻的液体擦掉了。擦完之后,看着还睡得一片岁月静好的蜂乐,不甘再次涌上心头。
洁重新跪坐在蜂乐身旁,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将人揽了起来,自己靠在墙面上而让蜂乐面对面坐在自己怀里。他调整了下姿势,让他们都坐得更舒服些,而且也更能方便他的动作。
他将蜂乐垂在身侧的手拉起来,放在了他重新挺立起来的好兄弟身上。他虚握着对方的手,让对方的手指好好地包裹住了阴茎,上下滑动了几下他就也握上对方的。即便在睡梦中,只要有足够的外界刺激,男性的阴茎就会背叛还在沉睡的意识,先一步清醒过来并骄傲地站直敬礼。
随着手中的物体一点点变得和他自己的一样挺起来,洁将空着的手环到蜂乐的背后,然后开始小幅度地颠了颠怀中的人。在重力的作用下,蜂乐在他的臂弯中起伏,没有丝毫力道的手也在力的作用下有所动作,就仿佛,是蜂乐在主动一样。
好在之前做的体能训练还是有用的,过了好一会儿,洁才觉得力气不太够了停下来。一停下来蜂乐就滑到在他身上,洁手中撸动的柱身也跟着跳动了几下。蜂乐还在闭着眼,但是手却自发地转移阵地,绕过洁的脖颈抱住了他,腰身也跟着挺动,将自己努力送入手指圈起来的狭小空间中。
洁放在蜂乐后背的手落到后腰,然后用力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几近没有。他又将他们的好兄弟贴到一起,放在手掌中一起又磨又蹭。可是这次蹭到两人都出汗了,贴贴的两位好兄弟也只是吐出一些黏糊糊的前液,总是差一点点才能到最后一步。洁听着一直释放不出来的蜂乐在他颈侧哼哼,将人平放在床铺上,然后俯下身去。他第一次做这个,磕到碰到是正常的,好在睡着的人并不会苛责他,甚至在他只是试着在包含住对方的时候动了动舌头,对方就直接射了出来。
他不得不抬起头来,被呛到的滋味并不好受。洁看着第一时间感受到不对就被他吐出来的东西,在空气中颤了几下继续喷射着。他又低下了头看了看自己的下面,还在精神满满地对着他打招呼。洁原来的想法是一边帮蜂乐口一边给自己撸,然后两个一起达到高潮。可惜的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更可恶的是,蜂乐终于安静下来,然后翻了个身,砸吧砸吧嘴,睡得更香了。洁的委屈再次涌上心头。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虽然这种情况是必然的,但是,他还是觉得很不开心。
蜂乐下腹和双腿之间都被溅到了他自己的体液。洁膝行了几步,将蜂乐的双腿并着抱了起来,挂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一手撑了对方的腿不让它们滑落,一手沾上了对方粘稠的液体抹到双腿之间,或者说,更准确些,抹到了大腿根部之间的空隙上。
就着这个姿势和那块小小的狭窄区域,他勉强让自己释放了出来。然而,这完全没能让他感到痛快,仿佛刚刚做了一系列的变态行为还享受其中的不是他本人一样。他放下蜂乐的双腿,拿过早就准备好的湿毛巾帮他擦拭。好在有液体的润滑,蜂乐的大腿根看起来情况还好。他将他们两个都清理干净,又给蜂乐套上了睡衣,这才躺在了对方旁边。
这一点都不好玩。洁看着蜂乐安眠的眉眼,思绪回到了昨天,蜂乐咋咋呼呼说想要玩点新花样,于是就有了今晚。天可怜见的,他们甚至都没在清醒状态下做过这些,而且,洁伸出手将蜂乐抱到怀里,咬了一下对方的衣领,在心底抱怨,今晚没有蜂乐的回应,完全一点意思都没有。纠正,也不是完全没意思,但是,就是缺了点什么。
明天一定要和蜂乐说,以后不玩这种东西了,他还是更喜欢会给他反馈的、会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的、清醒的蜂乐。伴着这种想法,洁一点点被夜色吞噬,陷入睡眠之中。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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