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识时务。人得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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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的下午，郑楚楚去了医院，因为八月底发生的枪击事件，宁右推迟了去尼泊尔的行程，这天陪她一块儿来的，但宁右不是来探望刘赫的，她是来看同一个医院里的萧白。

萧白被打成了中度脑震荡，鼻骨断裂，眼睛也差点保不住，和这些情况相比较起来，可能面部的破损都不算太严重的事情了，他一直昏迷不醒，宁右询问过医生萧白的情况，在抢救回来以后为什么中度脑震荡会昏迷这么长的时间，会不会也有变成植物人的风险，得到的回答确实不太乐观。

宁右知道，萧白也许自己都不想醒过来，他的精神是日渐崩溃的，这些年他在阳城的经历宁右是在枪击发生以后才知道的一点边角，她这次没有急于“声张正义”，但是对刘赫跟黄朋这两个人的感观的确变得更差，虽不至于到剑拔弩张和拔剑杀人的地步，却也短时间内不想再跟这两人有什么接触了。

看望依然处在昏迷状态的萧白回来之后，宁右回到楚楚身边，看她还这样举步不前，只远远望着轮椅上独自晒太阳的刘赫，宁右出声打断了她的出神：“你如果现在还不想面对他，可以先不见面。”

郑楚楚摇摇头，她前两天来送过衣服和生活用品，还给刘赫带了些平时他喜欢看的书，这几天他们见面和相处的频次还有时间虽然比不上往常的多，却并没有到了“无法面对”的地步。其实她只是想远着点儿看看刘赫，甚至算得上在欣赏而已，她觉得这样远观给人的感觉更好，她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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