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直接。”刘赫说完，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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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六点钟，睡得很好，一身轻快，玉州这边儿的夏季虽然有点太闷热，不过好在雨水多，早晚还算凉爽些，潮乎乎地就成了湿润，刘赫能感觉到自己嗓子都清亮不少。谭绍南也很会享受，每天睡在这样的开开窗就绿意盎然的环境里，呼吸着好空气，看着宁静的景儿，不出意外，寿命大概都长点儿。

刘赫结婚找新房以前没太住过这样的房子，他买过阳城靠近西郊的一栋山间别墅，那地方产权都不太明确，就是价格非常公道，最初觉得从山里开车回市里又不远，还清净，一拍脑门儿就买了，结果住没几天，隔壁来了邻居，虽然隔着也挺老远，但成天狂欢，他也觉得吵，就不住了。

谭绍南的公馆不一样，黄金地带，闹中取静，七拐八拐一出去，又是人世繁华。

这种地方就跟苏保毅说的一样，买得起也住不起，不光修缮费用很高，而且要买也轮不上他们。什么人住什么样房子，什么人开什么样的车，戴什么样的表，不是你完全不能享用享用，只是最好别干这样的事儿。

刘赫记得98年那会儿就有个很典型很牛逼的这么一人，比姜家兄弟当时还牛逼，但却比姜家兄弟命还要短，枪毙那天他正在吃早饭，一边吸溜豆腐脑儿，一边听以前给他爸当过司机的小东搁那儿形容，往年枪毙人时，判了以后都一个个牛逼闪电的，捆上拎着后脖颈子要上刑场了，全是烂泥一摊，大多还尿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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