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单元六楼的陈列，听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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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单元六楼的陈列，听说死了。猝死。捂着肚子进的厕所，快俩小时也没出来……

黄朋说到这里为止，刘赫就想，陈列死在马桶上，肯定没擦屁股。

白事陈列家操办的很简单，早上五点出去，吃完白席回市区才刚到下午一点，下午萧白没跟着黄朋一块儿回来，包厢里就刘赫自己刚眯醒一觉，黄朋身上沾着点儿味儿，他说萧白给陈列烧了挺多的纸。

明天是星期五，玉州大厦那边的经理把款催得急，刘赫昨晚上拉着他们当地的一个副行长喝到差点吐血，算算时间，陈列猝死的时候吴副行长在大富豪楼上丝袜绕脖子酣睡正香，刘赫楼下逛游着还在听刘向前电话里狗胆包天的骂他，天际划过的云彩形状没散，方才却没注意有飞机飞过去。

时间回到现在，黄总拨内线叫送餐到301，刘赫坐起来搓脸，说加个参鸡汤，没看见黄朋斜他，也没听到加菜，电话就给挂了。

“操。”他骂声不大，再搓两把脸，去够电话机，黄朋把他手按住，说加了。

上回看见陈列好像是初一。黄朋给自己那个外语学院院花儿投资开了个火锅店，早上刘赫挨个去拜完年后中午在徐闻山家没吃饱，去的就很早，二楼紧里头的包厢有点小，他推门进去前还想先吃点花生零嘴啥的垫垫肚子，门推开一半儿人刚进去半拉，就看见院花儿趴在桌子上，后头是老汉推车的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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