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
-----正文-----
铁架床的油漆是新刷的,为了掩盖它们早已生锈的斑驳身躯。油漆的味道我很喜欢,纽约街头时常漂浮这种味道,当然,还混杂沥青。通常来说,我认为此味道存在某种“开始”的意味,不论是第一次还是重新开始,粉刷这项动作,本质上就是改头换面。
分明是破烂却在光亮的白色油漆下焕发新生的铁架床,被我扛在肩上。走在我前面的是艾文,我们各自扛着的铁架床时不时来个碰面,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他咧开嘴笑,白牙在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你还是很卖力嘛。”我放下铁架床,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肩膀。一名苏联士兵从我身旁拉走铁架床,摆在既定位置。
“瞧,”艾文朝我努努嘴,“那边全是漂亮的俄国妞儿!”
我朝他视线看去,三楼靠墙处在安装药剂置物架,护士们拥在一起正叽叽喳喳地出谋划策,在人群中我看到了拿着锤子将木板钉到墙上的萨连科和另外三名苏联士兵。一会儿要往左边,一会要往右边,一会儿这里斜了,一会儿那里又歪了……这几个年轻人被指挥得不知道该怎么好,护士小姐见他们左右为难,脸红得发烫,笑得更欢了。
原来,他是对谁都会脸红的。想到这里,我竟然觉得松了口气。是的,我不需要对他来说存在什么特殊的意义,所谓的意义只会徒添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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