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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床上熟睡的人只是微微动了动，然后像是有些不舒服似的低吟了一声，开始一边用头蹭着那人的肩膀一边往对方怀里钻，给人一种依赖的感觉；不过也许是因为开空调的关系，让睡梦中的人觉得冷了，于是他没办法，只能本能地往那个搂着他的腰将他圈在一隅且有唯一热意的地方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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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夜幕降临。

吃过颜子楚给他做好后端过来的晚饭，杨嘉予想起白天他们说的那些话，他看着正在弯腰收拾餐具的对方，冷不丁开口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我怎么从来没听我妈说过。”

“嗯？”

“你不会是在骗我吧？就你说的……我妈默许我和你在一起的事。”

“等回去你可以问问阿姨。”颜子楚见他还在纠结这个，无奈地笑了笑，“阿姨当然希望如果有女孩子不计较你的身体而和你在一起，站在叔叔阿姨的角度，那自然是最好的，但是，谁肯用这个泼出去就收不回来的秘密，去交换一个有极大风险的结果呢？”

“……”杨嘉予沉默地看着对方将一个个精巧的碗碟在餐盘里摞成矮矮的两摞，旁边放着他刚刚用过的一双筷子和一只勺子。

莫芝。他心想，莫芝不恐惧不介意，甚至喜欢他喜欢到有点……过了头。他忽然想起莫芝在发现自己下面那个畸形部位的时候，她的脸，那张白皙面孔上的表情，瞳孔放大，直直的目光几乎要黏在他下面那个无法言说的地方。她的表情和杨嘉予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甚至是截然相反的。当时的他只感觉到自己鸡皮疙瘩都爬了起来。不，就是现在回想起来也会觉得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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