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人类。死亡，很可怕么？】

-----正文-----

“生命是没有意义的。”

百年前，忧和舒依稀聊过这个话题。

忧并不是在最惨痛的时刻，也不是在最快乐的时刻想到这一点。仅仅是很普通的某一天，他和弟弟并肩行走的时候，随口这样说。

少年舒没有回答。对于没有确切把握的事物，他不会给予回答。但忧忧确定弟弟认真听着。

那时候人们都以为舒只是沉默。却不知道有些答案很可怕。

“舒，你有想过世界会怎样毁灭吗？”这也是忧忧最喜欢的话题之一。在乏味的生活里，他总是沉迷于这种想象。

“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容易毁灭。”

少年舒罕见地给了一个回答。

“也是。”忧忧伸展了一下手臂。“但是人类呢？”

舒似乎一瞬间考虑了很多种可能。“物种比环境更脆弱，迟早会灭绝……”

他们就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一样平常。

“人类啊，总是互相争斗，尤其容易灭亡。”长发的美人捻着手中的树叶。“可是如果不争斗，就活不下去。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结局……”

*

面对那个主人的拷问，31号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31号没有想到，有一天那个小闹钟离开，竟然是对他们的保护。

31号甚至没有供出99号的事。

奇妙的是，在他看来，小闹钟不在，那个小小的避风港就该由他负责。不论那个女孩再怎么讨厌，都是其中的一部分。他要维持住那个小天地的原样，绝不许任何人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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