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走到教室门口，迎面撞进一个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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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不自觉抬头看程尘的线条柔和侧脸，突然发现程尘睫毛虽然长且浓密，但并不十分卷翘，是比较平直的，因此垂眸的时候就显得更长了，搭在下眼睑几乎要挨到苹果肌上缘。

校医务室在学校最靠里的位置，是身处市中心的立阳一中难得称得上静谧的地方。他不主动说话，程尘就不会开口。

在这样安静的医务室，程尘看着窗外的样子让他之前那种感觉又来了，忧郁又缥缈的抓不住的感觉。这种感觉之前对他来说是一种神秘的吸引力，此时不知怎地却让他有点难以忍受。

于是江澈开口打破了沉默：“校医刚刚说你这一周都不能剧烈运动，要少走动，运动会你肯定不能参加了，我会跟张硕说的，你的项目会有人替的。”

程尘回神，点点头。

“你家离学校远吗？脚伤了上下学会不方便吧？要叫家里人接送你才行。”

他家离学校公交30分钟，出租车十几分钟，地铁十几分钟，上学时间也是早高峰，人挤人，哪个选择都不太好。家里人接送？没有人会来接送他的。

“我会请假的。”

江澈听到这个回答愣了一下，才点点头说这样更好。

冰袋已经完全化了，江澈抬手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脚踝的红肿看着好像消下去了一点。江澈用手轻轻抹了抹他皮肤上因为冰块融化凝结的水珠，又抽了张纸巾擦干，对着伤处喷了药，把他校服裤从小腿弯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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