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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真的可以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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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谢清呈在帮贺予拆下心脏的束缚以后真的战死在曼德拉,然后他重生,穿回203章

-----正文-----

他从椅子上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会议室,空间很宽敞,旁边是一张大木桌,还有一套沙发和一张休息椅,还有两排摆满书籍和杂志的书架。

“你手腕上是怎么回事?”

头顶传来熟悉的呼唤,谢清呈兀地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居然听到了贺予的声音。

“贺予……”他终于又可以喊他的名字了。

“是不是陈衍留下的?”

“……”谢清呈沉默。上一世他们便是这样,在忐忑中坚定自己的爱,却不敢确认对方的爱,这次还要这样吗?

“贺予——”谢清呈哑了声,他忍住苦楚,缓缓抬头,一字一句道:“我没有,我没有和陈衍在一起过,一次都没有。我是因为治疗,我是因为治疗才这样的!”

他终于说出来了,可是他还有不敢说的部分: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是无可替代的。可是我不敢说,我怕你喜欢的是天上的雪。

“治疗?什么治疗?”贺予刚刚压制谢清呈的时候,确实感觉到他的力气和体力比起以前退化了不少,可贺予没有想到谢清呈还在做治疗。”

“贺予,我的身体太差了。”谢清呈抬头望着他,一只眼镜片反射着刺目的光亮,另一只只能看见失去聚焦的瞳孔,没有光泽,像一潭死水。

“我必须通过治疗维持身体的机能,手腕这些痕迹,是治疗过程中留下的,不是你想的那——。”话还没说完,谢清呈便从椅子上直直地倒了下去。

“谢清呈——”贺予猛的上前接住,他把人搂在怀里,“你怎么了谢清呈?”

贺予把他带回了家,他请了私人医生。医生告诉他谢清呈只是劳累过度了,休息休息就好了。贺予没有提及谢清呈的精神病史,和医生道谢完便给了足额封口费,把人给打发走了。

贺予拿起手机,找了一个私家侦探去查探谢清呈最近这段时间的行踪。

挂了电话,贺予看了看床铺。薄薄的一层,他更瘦了,如果不是被子边的碎发,很难注意到这里躺了一个人。

“唔……”被子底下传来谢清呈的呢喃,很小声,但是贺予听见了,他脱下外套,掀开被子靠过去。

谢清呈在发抖,贺予把他搂在怀里,希望他能好受一点。贺予发现谢清呈的嘴唇一直张张合合,他凑了过去。

“贺予……我看不到你了,贺予……”

“……”贺予没想到谢清呈的身体已经脆弱到这种地步了,他的心揪成一团。

“我不是故意的……贺予,我那时候真的不是故意的……”

贺予像是被什么击中似的,他不敢确认,他不知道谢清呈说的是不是他想的那件事,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谢清呈还在说着。

“……不要再记得我盼着你去死……尤其是……不要再记得……我在海战时骗了你……”

贺予觉得颤抖的不是谢清呈,是自己。

他听到了,他居然听到了,谢清呈居然对自己心之有愧,想自己道歉了。

黑暗像一把刷子,擦掉了夜里的不安与难堪,递来清晨的明亮。

“谢清呈,你的眼睛痛不痛?”贺予给谢清呈送来早餐,正坐在床边帮他剥着鸡蛋。

“……”谢清呈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十分茫然。

“昨天你说你看不见我了?”贺予把鸡蛋放在床头柜上的盘子里。

谢清呈翻过身,留给贺予一个背影。

“忘了。”

“铃铃铃——”办公时间,郑敬风的手机响起。

“谢清呈的眼睛怎么回事?”

“他在你这?”郑敬风急得站起身,拍着桌子道,“贺予,你不要乱来,谢清呈是我们的人。”

“我也是你们这边的人。你忘了吗?组织忘了吗?这两年———”贺予拧了拧眉心,叹气道:“我不会对他做什么,但是你得告诉我,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贺予的屏幕暗了,手机却仍挨着耳边,他的眼睛蓄着水,成为黑夜中唯一的光亮。

耳边像是有一阵漩涡,将他裹挟,他只嗡嗡听见一句话:“在你掉入海里的那一天,谢清呈的一只眼睛就盲了,流着血泪。”

贺予觉得自己的心在颤抖,明明是谢清呈自己亲手将自己送到海里的,他怎么会为自己哭泣呢,

他忽然想到谢清呈在自己耳边说,不要记得海战骗了自己,贺予咬着牙问:“海战又是怎么回事?”

办公室内沉寂良久。

贺予不记得今天自己是怎么熬到下班的,只记得自己坐在窗边看了很久,粉红色橘‌‍‎‌黄‍‎‌‌‎色‌‍的日落照在写字楼上,明明应该很暖和,他却觉得很冷。

谢清呈的那只眼睛是不是看不见日落了。

谢清呈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

谢清呈这两年都是这样过的吗。

夕阳映照着别墅,在地坪拉出一道长的阴影,别墅门前的无尽夏蔫了。

贺予还没有想好和谢清呈说什么,伫立良久,还是开了门。

客厅,不在。

卧室,没人。

床头柜的盘子,空了。

椅子上的大衣,不见了。

他是走了吗。

他还是走了吗。

他还是无法忍受这样的我吗。

想到这些,贺予心中涌起一阵密密麻麻的酸痛,他忽然愤怒地把满桌的药物和针剂扫了下去,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像极了此刻贺予破碎的心。

“你在干什么?”

贺予猛地回头,他感觉自己的心正在一块块拼凑完整,每一个碎片都是眼前这个人。

“我……”贺予拼命咬着后槽牙,才没让自己哭出来,“你去哪儿了……”

还是没忍住,眼泪流了半边脸。

贺予想抬手抹去眼泪,谢清呈已经走到他面前。

“你以为我走了?”

整张脸都是眼泪,贺予没说话,任由谢清呈用袖子给他擦眼泪。

谢清呈不知道贺予现在是做什么,自从死前听到贺予喜欢谢雪以后,他的心里始终有一根刺。他不否认贺予对他炙热的情感,可他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

谢清呈开了口:“贺予,那个时候,你在沪大的梦幻岛等的人,是谢雪吗?”

贺予茫然,不知道谢清呈在说什么。

“你要告白的女孩……是谢雪吗?”

贺予瞪大了眼睛。

“天上的雪是谢雪吗?”

“不,不是这样,你听我说……”贺予连忙抱住谢清呈,生怕他走了。

“贺予,你现在又为什么哭呢?你是因为我走了,还是因为你缺少陪伴呢?贺予,我是替代品……”

话还没说完,贺予便吻住了谢清呈。

“你不是,谢清呈,你不是……,”贺予在哽咽,“都是我不好,是我误会你了,我才知道海战的时候你不是故意的,除了你,不会有人替我这样着想了。你不要对我愧疚,你也不要怀疑自己好吗?

我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谢雪,我后来才知道那是我幻想出来的意象,谢清呈,我没有,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你是我第一个真正喜欢的真实存在。你不要这样想好吗,你不是替代品,你也不可能是替代品。

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我才觉得没有那么疼。谢清呈,你怎么可能是替代品,你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都是我不好,我明明那么卑微却要喜欢清晨的光。”

谢清呈心中的结解开了,他知道贺予是多么真挚,就如同他上一世知道的那样。

他回吻了贺予。爱是‌‎‍欲‎‌‌‎火‍‍‎‌,将他们俩包裹。

衣服掉了满地,从门口到床边,甚至小心地避开了那一堆碎片。床铺也一直砰砰作响,房间里是彼此起伏的喘息声。

他们出了很多汗。

贺予每进一次都要喘着气告诉谢清呈,这不是梦,这是真实,这是无可替代的关系,这也是他爱的表达。

谢清呈在底下荡如波,摇晃间他又看到贺予的泪水,他伸出颤抖的指尖给他擦了擦,然后勾住脖子坐起身来。

他们面对面抱着坐了起来,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什么不可失去的话,应该就是眼前的人吧。

只有这样的深刻,才能永远铭记,只有这样的温度,才能融化他们之间的裂痕。

他们连在一起,贺予抱着谢清呈,和他叙述着关于曼德拉的事情。

就像上一世在曼德拉岛上那样。

“你回来了?”谢清呈听见门口有响动,照例回头。

结果是不速之客——安东尼。

谢清呈的脸色冷了下来,安东尼手上还拿着那个小火龙。

贺予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

陈慢站在谢清呈身边,拿着帕子捂着谢清呈的额头。他的脸上全是血,书桌的一角也满是血迹。

安东尼被拷在一边,地上有一只碎尾的小火龙。

贺予的脸色冷的可怕。

他脱下手套,飞快地走了过去。

陈慢是断不可能对谢清呈动手的,贺予这样想着,便一手把安东尼提了起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他你也敢碰?”贺予嘶吼道,按着安东尼的头便狠狠往桌角撞。

“砰——砰——砰”

力道大的在场人都为之一震。

上一世,贺予给谢清呈出气了,谢清呈没有看到。

这一世,贺予为谢清呈发怒了,所有人都看到了。

安东尼的血流了满脸,但是没有人上前阻止。

贺予仍骂着:“你凭什么碰他?连我…连我……我都舍不得碰他,你居然敢打他!”

贺予往他肚子上狠狠踹了好几脚,安东尼吐了一口血。

“够了,贺予。不要再打了。”谢清呈开口了,他怕贺予真的把人打死。

陈慢想让谢清呈回去。

“我要留在这里。”谢清呈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可是你的治疗……”陈慢仍然担心谢清呈的身体状况。

“治疗我还是会去,但是我要留在这里,贺予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危险。”

贺予突然想起私家侦探提到谢清呈之前频繁进出美育私人院,他以为谢清呈只是去做研究,现在想来……

医院里,到处都是浓重的消毒水味。贺予坐在走廊的座椅上,望着治疗室的灯等候着。

本来谢清呈不让他过来,但是贺予想知道,求了他很久,谢清呈才松口。

“回去吧,贺予。”谢清呈终于出来了。

“欸小谢,这是第一次做完治疗有人等你吧,这是谁啊?”院长打趣道。

“我是家属。”贺予抢先一步回答了他。

红绿灯摇摇摆摆,贺予握着他的手心,告诉他,“谢清呈,你以后都不用一个人去做治疗,我都会陪你的。”

在你只有一只眼睛的光亮里,我都会陪着你。

谢清呈整理了贺予讲述的关于曼德拉的事情,他去找了郑敬风,把材料交给了他。

他知道贺予已经和他们说过很多遍,组织都不相信,所以他在材料上进行了删减,重点描述了曼德拉岛上的格局,空间分布,以及人员部署的情况。

“这些信息贺予以前没有说过,他果然还是有所隐瞒。”

“那他之前有说过曼德拉岛上的事情吗?你为什么觉得这些是对的,贺予说的那些又是错的呢。”

“主要是那些听起来太离谱了,那是科技可以做到的事情吗?”

“我相信贺予。既然组织不是百分百相信贺予,那我提出一个条件,贺予不能上岛,这次破梦者行动必须由我带领,贺予不能参与。”

“这件事情我不同意。”

贺予从外面破门而入,他本来要找郑敬风说让谢清呈退出破梦者的事宜,结果在门口听到了“我相信贺予”又听到谢清呈说不能让自己参与。

“我不同意你的带领,这次行动我全权,我命令你退出。”

“你命令我?”谢清呈的眸子闪了闪。

贺予不敢看他。“我申请组织让谢清呈退出战斗。”

郑敬风没看懂,这两闹哪出呢?

谢清呈在贺予身下晃如影。

“你命令我?”谢清呈冷冰冰地抬着头,纵使脖颈透着‍‌‍‎‌情‌‍‌‎‍色‌‎‎‍的红,底下都快爆炸了,他也不为所动。

“哥,我错了。”

“自己动。”

“不是命令我吗?”

“那你自己动吧。”

贺予很被动,他不敢太用力,他怕谢清呈生病。

贺予趴在下面,脑袋埋在谢清呈两腿间。谢清呈抓着贺予的头发,仰着头颤抖,脖颈绷成一条弧线。

“明天就要去曼德拉,你紧张吗?”谢清呈帮贺予擦着嘴巴的白色液体,问道。

“我不紧张,你别担心,”贺予吞咽了一口,回答道,“我会保护我们两的。”

因为谢清呈提供的曼德拉的资料,作战如有神助。破梦者组织将牺牲量降到最低,战斗非常成功。

他们一起安全回家了。

过年的时候,他们一起去找了那个面人师傅,又让师傅捏了两条龙,一条火红,一条霜银,龙鳞上刻了HY和XQC。师傅笑着说:“有心的人总会重逢。”

回去的路上,贺予搂着谢清呈说:“哥,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恍惚间,谢清呈意识到,其实他比自己想象的更爱贺予,那个离不开的人是他自己。

九月二十七日,贺予把谢清呈接到自己投资的酒店,他拿出了自己特地去买的莲花蜡烛。

莲花蜡烛依旧唱着“……祝你幸福祝你健康,有个温暖家庭……”

上一次莲花蜡烛唱“有个温暖家庭”时,贺予很后悔;这一次贺予对他说:“谢清呈,我们有家了。”

孤单的、无人疼爱的小鬼有家了;默默背负众多寄托、很少考虑自己的医生也有家了。

贺予和谢清呈是真的有家了,他们俩在一起的家,只属于他们的家。

“谢清呈,生日快乐。”贺予在摇曳的烛光中,笑着对他说。

“谢谢你,小鬼。”

“我还给你准备了惊喜。”贺予拉着谢清呈,捂着他的眼睛带他去了房间内部。

谢清呈愣住了。

“生日快乐,清呈。”

“生日快乐,小谢。”

“生日快乐,谢教授。”

落地窗前,周木英、谢平、秦慈岩和他的夫人、秦容悲,还有一个和秦慈岩长得很像的男人——应该是舟舟,他们其乐融融地站在那里,就像他们活着时的那样,参差不齐地笑着对谢清呈说:

“生日快乐。”

这是贺予用曼德拉技术做出了的vr投影,是贺予送他的礼物。

谢清呈眼眶发热,回身抱住了贺予。

贺予肩头传来冰冷的湿意,他回抱住谢清呈,听见他闷闷地在自己怀里说:

“谢谢你,小鬼。

我好像真的可以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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