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信或不信，在你。

-----正文-----

崔叙却无心说笑，生意人似的讲究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多的一句不谈，问道：“缇帅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应当不光是为蜀王一案吧？”

郭弘安见状也不再兜圈子，清了清嗓说道：“下官还想请侯爷留意太康长公主的动向。尤其是圣上口中提到过的，桩桩件件，凡与她有关的，还望侯爷留意之后透露一二。”

崔叙听过后不由冷笑一声，面上残红未消，却显出几许凛冽神色，在郭弘安眼中颇为肖似帘子胡同里那些结了银钱、出了床帏便翻脸不认人的小唱，卑贱如泥的肉躯强撑着与身份不符的傲骨，看得人直想好好蹂躏一番，多看上一会儿痴态。

只不过崔叙是天子蓄养的私娼，明面上是锦衣玉食奉养的侯爷，背地里却是权门勋贵享用的阉奴。郭弘安之前想不通皇帝为何选用崔叙这样姿色平平的阉人做饵引他人入局，直到今日时隔数月冒险野合才确认，抛去媚奥的光环，单单是情事中的体验，也足以教人食髓知味。

军中多营妓，也不乏面白清俊的兵士被迫雌伏于伙伴胯下。郭弘安却向来以洁身自好著称，与崔叙初试以后，才偶尔光顾帘子胡同出火，心中难免将二者比较。崔叙身段样貌才情皆不佳，从来都胜在性子和软、事事顺从，且无需嫖资还能为他谋利上。

今日这般无言的尖锐对峙倒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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