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缉事厂，与锦衣卫遍布天下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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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元昱听到这里，也没想到这些旧事与蜀王之死有何联系，正想打断追问，倏尔灵光一闪：“难道说——”

见崔叙并未否认，杨元昱便明了了，一时间被此等丑事所震撼，半晌后才试探问道：“蜀王是知情的？”

“起初并未，直到第二胎降生后才觉出几分不妥，先前两次得孕，俱是蜀王举宴之夜，酒醉不清，记不得多少。去岁又得知世子病故，他心情郁郁，便避居小楼，少与妃妾子女见面，身边仅一位小内侍伺候起居而已。”既已点破，崔叙也不再遮遮掩掩，“即便他不再亲近内院，但家中宠妾依旧传出好事，至此一切便已明了。”

杨元昱听着听着，心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从最初的惋惜、惊诧到后来的畏恐、震怖，又复为了然的平静，心思已不完全停留在在蜀王之死与蜀王府的丑闻上，支吾道：“恕在下冒昧，如此私密的王府事，侯爷是……从何得知？”

崔叙蓦地一乐，笑容虽同往常一般温煦可亲，却隐隐渗出几分寒意。他稍许向前倾身，与杨元昱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神变幻都一览无遗。杨元昱下意识地眨眼闪躲，便听崔叙反问道：“你认为皇爷会从何处知晓？”

——东缉事厂，与锦衣卫遍布天下的眼线。

说不定连那位伺候蜀王日常起居的小中人也是天子的耳目，杨元昱虽知晓国朝对宗室的严密监视与严切管控的种种手段由来已久，但到了如此无微不至的份上，还是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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