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从艾诺·伊拉里·奥西的指挥棒尖倾泻而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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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冬日的暴雨夜残酷如神明降下的惩罚,马特维·楚克对这一点于今晚有了深刻的体会。当他赶到音乐厅时,灰色的大衣与围巾因吸足了雨水而变得沉重非常,至于随身携带的那柄钢架直杆伞——它看上去需要一场紧急的骨髓移植手术。如果不是赶着入场,他想可以试试自己修理。
午夜航班带来的疲倦、湿透的大衣、报废的雨伞、将要见到的如今与自己境遇天差地别的故人……这一切令他心烦意乱。也许他不该答应来听这场音乐会。烦躁的情绪只会浪费这个宝贵的前排座。
音乐会即将开始,乐手陆续上台调试。德奥乐迷的素质同他们的乐团水准一样顶尖,两千多席的大厅安静如曾经那些他在科特卡海边木屋中的不眠之夜。没有任何不谐的音调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而在那么一个突然的瞬间,乐手的直觉让他感到本就平静的大厅变得更静谧了,像是连呼吸声都少了些。正如鸟兽的内在系统能预先感知灾难的发生,他也察觉到,有什么即将降临。
他本能地往台上望去,乐手都已就位,只有指挥台依然空缺。
有人踏着轻柔优雅的步子缓缓登台,却并不令人感觉松弛。短短几步之间,听不到却似乎真切存在的节律便从他身上流出。他身披北欧极夜的颜色,补上了指挥台那一小方空白,垂在身侧的手中,银白的指挥棒凝着月神洒下的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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