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模特最好看。

-----正文-----

“小季，你这就画腻我了吗？才几天！我这一腔深情真是喂给了...”黎攸看着季终柏对着个裸男，笔下画画停停，对象不是他。

“不是，练习而已。”季终柏给黎攸看了下封面，不是常用的那本速写本。

好久没画人体，手生了，今天光打型都差点错几个地方。

“好吧...。”黎攸把嘴边的无理取闹咽进肚，“不过你画人体也可以找我的呀？”

季终柏有些意外，和黎攸对视：“...？可以？”

他就没想过这茬。

黎攸眨了眨眼，“为什么不可以？”

肉体对于季终柏这种常画画的人来说，每一具都是大差不差的，高矮胖瘦、繁简美丑，见过的画过的不在少数。

黎攸的身子他偶尔也瞥到过几次，光裸的背和白皙的腿，住在同个屋檐下，这是在所难免的事，看一眼略过，不会太在意。

但季终柏现在才知道，“目不转睛”与“走马观花”是不一样的。

眼前的人仅剩了条内裤坐在椅子上，手撑着凳子边缘挡住关键部位，看上去有些局促。

季终柏起初只想着，黎攸只需要脱掉上半身就可以了，结果黎攸丢下一句“模特就应该有献身精神”，脱到了和照片素材里一样一样。

豪言壮志，但胆子没跟上，脸红了好几个度。

其实也不太一样，照片里的男模穿的是黑色三角的，黎攸不是。

白色平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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