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不是英雄好汉。

-----正文-----

【番外3】

狸儿正拿着话本，趴在杨慧膝头。

这话本是杨慧下山给他买的。虽然她不在的这些年里，莫棋宣也教过狸儿中原官话，可他一直生活在天外天，说来说去还是只会北阙语，中原官话学得磕磕绊绊。因为这个，杨慧便找了话本给他读。

她自己也没读过这么多话本，此番倒是跟狸儿一起看得兴致盎然。

尤其是《雷千虎传记》，那写书人把打斗场面描述得惟妙惟肖，一招一式，读来仿佛身临其境，杨慧忍不住感叹：“雷门主实乃英雄好汉也！”狸儿仰着小脑袋，好奇地问：“阿娘，爹爹也是英雄好汉吗？”

杨慧被他问得一愣。

盖因在狸儿心中，他爹就是最厉害的，又听杨慧的语气带有赞颂推崇之意，便要把“英雄好汉”往他爹身上套。杨慧神色尴尬，她没想过莫棋宣这辈子还能和“英雄好汉”这四个字有什么牵扯。可她总不能说，你爹不是英雄好汉——

你爹是英雄好汉的打击对象。

或者说，你爹是个大魔头，周围的叔伯姑姨们都是魔头，你住的地方是魔头的老巢，你师父是这群魔头们的老大；而你，我的儿，也是个小魔头！都怪这中原的话本，随意添东加西，害得她没法和狸儿解释。

“你爹、你爹……”

此时莫棋宣回到院中，见母子二人相对无言，便问说什么。

杨慧迎上去，从他手里接过玉剑，挂到墙上，又踮起脚，在他脸上一吻。她这样早晚附送香吻，刚开始的时候，莫棋宣还有些为难，说狸儿还在。杨慧一愣，随即有些羞恼，他想哪儿去了？我竟是那般不知廉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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