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真看着他，忽然一笑。

-----正文-----

【第六章】

翌日清早，杨慧在床上醒来。

她记不得昨晚究竟是如何回来的，似乎后来是真的睡着了……对了，巧芸？杨慧起身下床，但听得房门被轻敲两下，嬷嬷拎着食盒进来，俨然是巧芸。巧芸昨夜并未等到她，为避人耳目，只得先行离去，“问姑娘好。”巧芸放下食盒，冲杨慧行礼。

杨慧打了个手势，让她起身。

“依姑娘看来，白发仙如今可信任你？”

杨慧摇摇头，虽然莫棋宣不曾苛待她，甚至教她读书习武，但要说信任，怕是没那么容易。她至今连书房都进不去。巧芸忽然想到前夜看到白发仙抱着她回房，心思一转，只道此事不可速成，幸好姑娘年岁尚小，于是安慰道：“姑娘莫急，来日方长。属下亦可相助。”

巧芸离去后，杨慧坐在房中发愣，她在想昨晚的夜市。莫棋宣和她想象的不大一样，他表面上看着难以接近，实际上只要接触一段时日，就能发现这个人不难说话，或许……这是条出路。她三两下洗漱完毕，用完早膳，正要出门去学堂，却看到庭院里站着一个孩童。

叶安世似乎正在等人。

他的双眸清亮，杨慧被看得有些心虚，面上却是冲他笑笑。擦肩而过时，叶安世忽然喊住她，小声说：“我知道你没有犯困，也没有睡着。”杨慧一惊，猛地转头对上他的视线。叶安世观察入微，多智而近妖。他朝若让此子继任天外天宗主之位，怕是会成为北离朝廷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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