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5.
任华是在婚礼上对唐安钰一见钟情,准确点来说是见色起意。
他从第一眼看见穿着白色纱裙,包裹严实的唐安钰时便起了龌龊的性欲。穿着婚纱的唐安钰明明没有露出一块肌肤,连脖子和手臂都藏匿在白纱之下,但他却总透着股欲望的气息,是无意识显露出来的纯真的魅。漂亮得宛若瓷雕的娃娃,脆弱美丽,让他想要弄坏,更想保护。
余覃是他的商业合作伙伴也是朋友,可那又怎样。
那天晚上,他借着酒劲儿闯进了藏玉,余覃不在,只有唐安钰,像个天真无辜的兔子望着自己。
唐安钰穿着鹅黄色的蕾丝长裙,肩膀上披着块白绒毛质地的披帛。裙摆蹭着小腿,雪白的腿和脚踝在裙摆间若隐若现,一只手就能轻易圈住,这哪是男人的腿,分明是那般的纤细脆弱。
唐安钰没来得及询问,就被这粗鲁的男人抗到肩上随意开了道门丢了进去。轻柔的裙摆被撕碎,双腿被强行分开,任华用力捏着唐安钰的脚踝,几乎要将骨头捏碎。
原以为唐安钰会呼喊求救,然而他却没有,只是怯懦地看着任华,眼里是惊诧和隐隐的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
顾不得多想,任华就像是饥渴的野兽吻了上去,用力啃咬那双他日思夜想的唇瓣。青柠的香气萦绕唇齿间,微苦,是漱口水的味道。
唐安钰浅浅挣扎了几下后便没了动静,他伸出手轻轻扶着任华的肩,浓密的睫羽可怜颤动着,覆着湿气。
好像是委屈得哭了,却不像,任华喘着粗气放过了唐安钰的红唇,紧盯着对方。
唐安钰脸颊红润,眼里像蒙了层雾,这让任华想起了自己曾经狩猎的那只野兔,也是这般懵懂无辜地看着自己。
他一把撕扯下唐安钰胸前的衣服,浑圆小巧的乳房便暴露了出来,唐安钰轻声惊呼,表情惋惜,这是他最喜欢的一条裙子。
任华急迫地吻住唐安钰的脖子,用力吮吸,却被唐安钰惊慌地躲开,面对任华不满的表情,唐安钰低头小声道:“不要留下痕迹,先生下星期回来。”
任华心脏猛地一滞,唐安钰逆来顺受又毫不拒绝的模样让他莫名愤怒。他一把掐住唐安钰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向来都是来者不拒是吗?”
唐安钰低垂下眼睑不看他,抿了抿唇,什么话也没说。
之后任华便失去理智,用力地占有了唐安钰,那是他们的第一次。任华到现在仍旧记得,唐安钰躺在自己身下,乖巧听话得像个任人摆弄的娃娃。
太过漂亮,没有灵魂,更像是余覃精心培养出来供人消遣玩弄的艺术品。
6.
任华从梦里醒神,他在余覃和唐安钰的大床上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
身旁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任华低头望去,唐安钰正浑身赤裸躺在身旁。他不着寸缕,通体雪白,整个人陷在深棕的床铺里,像只白狐。
任华着迷般伸出手抚摸着唐安钰的皮肤,触感温凉细腻,像是上等的瓷器。
他已经习惯于努力不在唐安钰身上留下痕迹,习惯于和唐安钰做这样不知羞耻隐秘的事情。他好像已经默认自己是唐安钰这个小夫人的情人。
他是官僚世家的独子,背地里却做着这样寡义廉耻的事。
唐安钰昨晚被折腾惨了,现在一点精神没有,抱着被子来回蹭了蹭,呓语几声就是不见清醒。
任华被他这无意识的举动勾得再次起了反应,他从身后贴上唐安钰,揉弄着圆润饱满的臀肉,而后将硬挺巨大的性器埋了进去。
唐安钰是上等的名器,穴里柔软却紧致,无论插弄多少次都能紧紧包裹。每次只需浅浅扩张唐安钰便会流水,任华轻而易举就能进入,被软肉紧紧裹住,享受到极致的温床。
唐安钰就连后穴都是这般让人迷恋。
这般动作自然是将唐安钰弄醒了,他懒懒睁开眼,打了个哈欠,额头轻蹭任华的下巴,漫不经心地问:“今晚还要继续吗?”
任华面容肃穆,他按着唐安钰的后脖颈用力嗅着对方发间的香气,颇为郁闷地说:“今晚有局。”
唐安钰轻轻哦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姿势,双腿紧紧圈着任华的腰,他脸色潮红,表情迷离又懵懂,像是无意识做着这般引诱人的举动。
任华搂着唐安钰的细腰,用力插弄了几下,粉嫩的穴就出了很多水,将棕色的床单濡湿了一片。唐安钰轻喘着,额间布着细汗,曲着食指放在牙间咬着,努力克制呻吟。
他小巧秀气的性器颤颤巍巍抬起头,龟头吐着粘腻莹亮的液体。任华一手圈住,缓慢而温和地撸动着。
唐安钰被伺候得很舒服,仰起头轻轻地叫了一声,然后便泄了身,将精液喷洒得到处都是。
唐安钰心虚地别过眼:“对不起,弄脏了……”
任华摇摇头,又忍不住低头吻着唐安钰的眼睑,也不知抽弄了多久,他才射进对方体内深处。
温凉的精液惹得唐安钰浑身轻颤,他肌肉绷紧了片刻,随后又安逸地舒展开来,眯起眼睛露出猫一般餍足的神情。唐安钰向来不在乎是否被内射,他只顾自己舒服。
唐安钰摸了摸丝绸质地的床铺,小声道:“我不喜欢在这个床上做。”
“为什么?”
“这上面都是先生的味道。”
7.
任华走后,唐安钰吩咐仆人将床铺都换了一遍,这些个仆人早就被换成了他的心腹,因此他总是毫无顾忌地在藏玉里同余先生以外的男人暗通款曲。
他随意挽起发髻,换上了舒适的家居服,泡了杯咖啡,悠闲地坐在了阳台上看着楼下园丁悉心照顾自己亲手种的满园粉白月季。当初他无心撒了一把种子,却不成想竟真有开花的一天。
日暮时分,太阳昏黄的余光撒在他的身上,像是在他周身笼上了一层金色的纱。
余尧逸放学回来第一时间就来寻唐安钰。今早他出门上学,原本就想去见唐安钰,却被管家告知妈妈还在休息。
“妈妈我一整天都没有看见你!”余尧逸趴伏在唐安钰腿上,像只小狗似的撒娇。
唐安钰摸着余尧逸的头,眼神温和:“我也很想你。”
只是这一句话就将唐安钰一天积攒下来的怨气都尽数打消,他抱着唐安钰的腰就是不愿意松手。
唐安钰也任由他抱着:“小逸就这么喜欢我吗?”
唐安钰抬起头,一脸真诚:“我最爱妈妈了!”
“那和爸爸相比呢?”
“当然更爱你!”余尧逸不假思索地回答,毕竟对于他来说,父亲只是一个称呼,从小到大,余覃根本没有在他身上花费太多时间。
唐安钰笑着,眼里迸发出柔光:“那如果以后,你只有我……”
余尧逸没太听懂唐安钰的意思,他歪了歪头天真地问:“我不是一直都只有你吗?”
唐安钰没再说话,他在儿子额间落下一吻。是啊,余尧逸一直只有他,所以那个人存不存在大概都无所谓吧。
8.
余覃乘坐的飞机失事了,这个消息是余荀漳亲口告诉唐安钰的。
唐安钰听到这个消息后眼眶瞬间就红了,他踉跄了几步几欲摔倒,却被余荀漳抱进了怀里。
“嫂嫂你别太伤心。”余荀漳努力压抑着心中的喜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唐安钰。当看见唐安钰伤心欲绝地哭泣时,他的心又忍不住抽痛了起来。
唐安钰早已顾不得那么多,趴在余荀漳的怀里哭了很久,直到眼泪都流干了他才停了下来。
余荀漳捧着唐安钰的脸,对方脸色惨白,眼眶通红,看起来虚弱得下一秒就会直接晕倒。他想了想还是努力安慰道:“逝者已逝,我们还是要好好生活不是吗?”
唐安钰摇了摇头,一句话不说,他推开余荀漳,踉踉跄跄地走到余覃的书房。余荀漳一直亦步亦趋地跟着,伸出双手随时准备接住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唐安钰。
唐安钰在余覃的书桌前停了下来,消瘦的脊背一颤一颤,像欲断不断的树枝。
“嫂嫂,你还有我……”
唐安钰颓废无力地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余荀漳知道要给唐安钰适应的时间,他不能现在就逼迫对方接受自己,他选择了退出书房,默默站在门口。就像曾经无数次那样从外面窥视着唐安钰,但现在不同,余覃死了,再也没有人独占他的阿钰了。
9.
一个月后,余覃的葬礼上唐安钰穿着一袭黑色的西装,表情落寞凝重,像失去了灵魂。他将自己的长发剪短了,看起来干练清素。
余尧逸抱着余覃的黑白相框,守在灵堂为父亲守孝。他没什么表情,甚至有些麻木不仁,好像去世的是个同他无关紧要的人。事实也的确如此,他的世界向来都只有唐安钰。
来往的宾客无不惋惜这位最年轻有为却因意外早逝的企业家,他们看向唐安钰的眼里充满了同情和嘲弄。
诺大的资产哪怕他得以继承却无法守住,一个徒有其表的花瓶,毫无权势和能力的菟丝花只能任人摆布。
最后这一切,都将由余覃唯一的弟弟余荀漳所继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余覃的一切都将是余荀漳的,包括唐安钰。
盛大的葬礼结束,众宾客离去,余尧逸已经一整晚没睡,他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早已疲惫不堪。唐安钰心疼儿子,特意吩咐管家带着余尧逸休息,自己则留在了灵堂。
晚风阵阵,吹起了堂内白布,一阵脚步声从唐安钰身后响起,他回头看去,下巴微抬,垂着眼,不识冷暖却又带着些许悲悯:“你怎么还不走?”
余荀漳淡然笑笑:“我来陪你。”
唐安钰一言不发,他仍旧不愿意正眼看余荀漳,起身在余覃黑白照片前点了三炷香。
余荀漳却在这时突然从身后将唐安钰一把抱住,粗粝的手用力掰着他的下巴,热气直扑他的颈间:“你还要无视我到什么时候?他已经死透了,你还是不能看我吗?”
唐安钰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努力挣扎却被对方拖着往灵堂后面的隔间走去。
“你个疯子!放开我!我说过我不会接受你的,我永远都是你哥哥的人!”
隔间是个简易休息室,里面有张窄小的床榻,余荀漳一把将唐安钰甩了上去,唐安钰起身想要离开,却被他再次粗鲁地推了回去。
看着余荀漳开始慢条斯理地解着衣服上的纽扣,唐安钰脸色煞白,颤着声音问:“你要做什么?这是先生的灵堂,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余荀漳压在了身下,被暴躁地扯开了衣襟。他急得脸都红了,脖子胸膛都布着淡淡的红晕,浑身也像沾染上了粉红的颜料。
“畜牲!你不是人!不要这样,不要在这里!”
唐安钰挣扎得太用力,余荀漳差点没能控制住,不得已他用领带捆住了唐安钰的手腕。
“我是畜牲,早在我开始觊觎你的时候,我就是畜牲了。”余荀漳冷笑着讥讽,扯掉了唐安钰的裤子,露出修长匀称的双腿,“他总是和我炫耀你是他的,这下我可得让他好好看着,你被我操的样子。”
唐安钰哭着摇头,绝望又无助,已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模样惹得余荀漳有些心疼了,他擦去唐安钰眼角的泪,耐着性子问出了一直以来困扰自己的疑惑:“阿钰,那天晚上,你明明那么主动,为什么之后就对我这么排斥?”
唐安钰侧过头绝望地闭上眼睛:“那天我喝醉了,把你认错成了先生。”
余荀漳愣了一下,旋即他沉沉地笑了出来,透着压抑的疯狂:“认错了?好啊,果然是这样……可是阿钰,你还是要对我负责啊,那可是我的第一次,除了你我再也没有别人了……”
他掰过唐安钰的脸,强势又不容拒绝道:“你好好看着我是怎么上你的,这回可别再把我认错了。待会儿叫大声点,哥哥一定最喜欢听嫂嫂的叫床声了……”
-----
余覃:都巴不得我死,你们好样的,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