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t they just can't kill the beast.”

-----正文-----

教堂的钟声远远地敲响，正好十一下，不多不少。浑厚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遍蒙德城的大街小巷，催促着尚未归家的劳工、迟迟不肯入睡的孩童。但酒馆里太过喧嚣吵闹，正在举杯祝酒的人们狂呼大笑。那笑声升起，堵住窗户和门的缝隙固若金汤，让钟声毫无钻进来的可能。

“最后一杯！敬温迪！祝全提瓦特最好的吟游诗人生日快乐！”

塞琉斯扯着粗嗓子大吼道。人们齐声附和。站在桌子上的温迪很矜持地说谢谢，随即大家举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吧台边，罗莎莉亚翻了个白眼。

“谢天谢地，”她说，“我明天还得上班呢。”

“不要这么说嘛，”坐在她身边的凯亚笑嘻嘻地扭过头，“你不也喝得很尽兴嘛！”

“免费的酒，”罗莎莉亚并不反驳，“不喝白不喝。”

今晚温迪买单，他最近手头好像宽裕了些。凯亚并不清楚怎么回事，也不打算插手。说到底，一个吟游诗人可能时时需要用钱，但作为一位神祇，他肯定知道怎么弄来摩拉。

“是啊，”他依然在笑，露出的一只蓝宝石般的眸子弯成一弯新月，“不喝白不喝。”

吧台后擦拭杯子的迪卢克没有抬头。

“要打烊了，”他说，声音不大，但楼上楼下都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晚安，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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