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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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几天，除了一道赶羊，额斯白仓一直没有让俞辰做其他事。“你是客人。”额斯白仓只是这么说，让他有种微妙的感觉。

事实上，他这几天一直无所事事。他原本的计划是在草原上走走停停，这样一路骑出内蒙古，结束这一段旅程。但是他现在被圈在了这一片地方，像牧民一样早出晚归往返牧场，一天天只有重读熟悉的书籍、记录生活日志和坐在草地上发呆。他举起相机的次数也逐渐变少，在他和额斯白仓已经在熟悉起来的过程中，他越来越不能忍受额斯白仓透过镜头看向自己，虽然额斯白仓也很少这样做。

某天俞辰把车骑去镇上加了油后回到牧场，额斯白仓蹲在石头上望着他，没有说什么。然后中午吃完饭后，他突然开口：“你真的不想骑马吗？”

俞辰之前并不是没有骑过马。事实上，他还骑过骆驼、牛和拖拉机，马只是一种更常见的代步工具。此时他站在那匹枣红马旁，轻轻抚摸着马脖，让马惬意地蹭着他的手，笑着说道：“好啊，我没有不想，只是刚认识不太好意思。那你教我吧，我还没骑过马呢。”额斯白仓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又感到那阵战栗从脊骨蔓延到后脑。“我教你！绝对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哈布日，它叫哈布日，意思是春天。”俞辰在蒙古族少年的教导下踩上脚蹬，有些笨拙地翻身上马。枣红马有些不适应陌生人，不安地原地踏了几步，打了个响鼻，额斯白仓一边安抚地按住它的前额，一边告诉俞辰。“它才四岁，还是匹小马。你叫叫它的名字，它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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