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意了吗？

-----正文-----

等车帘掀开，秦盛礼拉着柳道迟的手慢慢走出，以崔和为首的一众老臣齐齐下跪。

“恭迎陛下。”

“恭迎皇后娘娘。”

“恭迎皇子则。”

“大庆万年。”

“陛下万年。”

“皇后万年。”

“……”

这是柳道迟第一次接受百官朝拜，即使大婚的时候，在秦盛礼刚继位的时候，都没有过。

她看着眼前一大片位高权重的官员朝她齐齐下跪，地面刚下过雨还是湿的，那些老臣跪在水里，将额头贴在青色的石面上。

雨水凉凉的，她从上面踩过，不知怎么眼眶里像也是盛了雨水。

他走路有些踉跄，他几乎是在柳道迟的搀扶下勉强走的。

他轻微的身体喘息声将柳道迟的视线拉了回来，那股散不开的血腥味又被柳道迟闻到了。

她这时候才转过头有些担心的看向他。

正巧碰上了秦盛礼的目光。

她在看着潮湿的石板，看着下跪的群臣，看雨，看风，看远处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宫殿。

而他在看她。

像很多很多年一起一样，看着她。

“皇后现在满意了吗？”

秦盛礼问她。他没有笑，脸颊上已经分辨不出是雾水还是汗水，阳光洒在他的的脸上，洒进了那双象征着皇权的金色的眼睛里。

柳道迟这时候却罕见的沉默了。

她觉得自己的思绪有些混乱，或许是因为秦盛礼的手太凉了，或许是新生的太阳太过耀眼，又或许是那一众嚣扬跋扈的老臣在今天一齐跪在地上让她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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