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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谦在第二天早上忿忿不平地醒来，并坐在大床中间自我反省。

首先他昨天晚上吃太多了，绝逼要胖；其次他不应该在疲惫的时候喝酒；最后，当年就算王杰希没说，为什么他自己不能主动走出这步呢？

“脸这个东西吧，人也不是一定得要。”方士谦自我教育。

“要什么？”王杰希的脑袋出现在他的门边，发型整齐，格外有型，“早上好，今天可以约方医生出去玩吗？”

“我以为如此聪明高雅的你会有更有新意的约会方式。”

方士谦在得知今天第一项行程是去电影院时说着。

王杰希这是要干嘛？重走长征路吗？

“嗯……那去哪里？”王杰希已经着装完毕，正对着穿衣镜审视自己的腿，完成“今天我对称了吗”的日常观察任务。

“那去书店？看话剧？展览？游乐园？”王杰希转身提议。

“算了吧……电影吧。”方士谦说，“我只是个怕冷的俗人”

于是他们看了个没什么营养但场面够大的爆米花片，出来之后方士谦陪王杰希逛了逛开在创意园区的小规模市集，两人一人喝了杯味道一言难尽的特调咖啡，王杰希买了两张黑胶唱片，在得知方士谦家里没有唱片机时愣住，顺便网购了唱片机。

“怎么？八十平米的小屋子半年就要装不下您了吗？”方士谦嘲讽他。

晚餐是王杰希订的，网约车停在餐厅门口方士谦就悟了，这餐厅从装修到装饰一片黑，看起来就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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