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劫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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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公关部讨论后，刘森想出一招。他联系熟识的营销号，把各种艺人同助理的相处瞬间打包发过去，自家艺人的必定在内。

顺便带了个话题，“在哪个瞬间你想‘弄死’你的老板？”

首先是公认难相处的艺人，之后的部分艺人就是乌龙了。但几乎全是出丑瞬间，让他们没法靠喜剧人形象翻身。

刘森抠得很，不想给竞争对手钻空子。

哪怕为了浑水摸鱼，咬牙挑出来几个待遇相对好点的艺人，也是和颜尤不同类型的。

眼看这条热搜一步步爬上去，他心下稍定。但这条热搜在高位没有待多久，就被另一个消息压下去了。

“某知名小花有特殊爱好，出道至今受害男星已经达到数十人。”

这个料可比之前的有意思多了，有人带头，刚被分走一点心神的网友们迅速跟上，天南海北，说什么的都有。

“受害？别装得好像自己没有好处一样，真不想要难道不能拒绝吗？”

“每次爆料都说是‘当红’‘知名’，结果爆出来都是十八线。最近该不会有什么KPI吧。”

破天荒地，这个号竟然及时回复了。之前都得等上几天，营销号谈拢撤号或者是谈不拢初步曝光。

“三字小花，出道多年，营销不多。”

后来也不知道从哪儿扒出来的消息，锁定了H姓。

一时间H姓小花人人自危，在热搜上轮换。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很快，部分团队反应过来，及时发布声明，严正警告造谣者；也有人乘势造梗，不仅掸掉这个绯闻，再立人设，收割好感。

突如其来的热度，对一些人来说是机会，对另一些人，则是灭顶之灾。

没下限的娱记和经纪公司纷纷发力，试图将水搅得更浑。不仅攻击女星，还试图挖出那些直接或间接参与过的男星。热搜榜上不仅飘着小花的名字，还有小生。

洗脑包满天飞，这把火烧了起来，颜尤也未能幸免。

那段时间的行程被人集中扒了出来，已经有人注意到他这里。

“这个……颜尤？看着身材很像。”

“我也觉得像……”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楼上几位记得关私信。”

还不等他出手，公关已经留意到了，空降粉丝群内安抚人心。

“请大家稍安勿躁，这段时间小尤还在拍戏，同时段还有物料拍摄，档期冲突了哦。”

“相信演员颜尤，多多关注作品。”

附上一张他在现场拿着道具的剪影，大概能看出来他的样子，让粉丝在热门的微博里评论。他们仔细对比过穿着、天色和环境，加上颜尤当时算是封闭式拍摄，轻易不能请假，说是那段时期的照片也能混过去。

其实是之前物料的某张底图特意合成的。

带着蓝标的工作室微博账号也及时发布声明，表示要严惩造谣者，得到官方撑腰，粉丝更有底气，少数管不住的跳得更高，到处占领话题，这样的争论总会波及别人，但大方向被大粉们联手按死，目前没有新的证据，各方偃旗息鼓。

热搜热热闹闹吵了几天，随着时间流逝，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记忆容易篡改。

颜尤看完全程，感觉已经没什么人对他产生质疑，便摸出手机，悄悄联系上那个娱记。

😈：现在怎么样了？

对方似乎在线，回复很快。

Ø：你的料不够

颜尤一下急了，怎么会不够？他发过去的图明明都是可以认出来的。

😈：这些还不够？你还要什么

Ø：你起码拿点猛料，这点破烂爆个屁

颜尤停下手，思考着怎么回话。他有底牌但并不足以公开，会得罪一票人。哪怕嫌疑洗清了，他也破坏了规则，没法混下去。

😈：晚点给你

Ø：动作快点，没有就不爆了

之后无论他发什么试探，那个娱记一概不回。

颜尤咬咬牙，在心中权衡利弊。

这次完全是他一时冲动，没和公司商量，眼下对方通稿出了一半，中途退缩，他又咽不下这口气。

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有些痉挛，猛地脱力，他用另一只手死死抓着，才稳下来。

坚定了自己的选择，他找出压箱底的一些录音，检查过一遍后，发了出去。

同一时间，何青澜在书房里同自己的工作人员开会。

她自然受到波及，但比这更早收到风声，索性主动放料。

“这个公关不错，这个可以学学……”何青澜翻看他们跟踪整理的数据，柴月灵忍了一会，实在憋不住，开口问：“你确定发出去还能把自己摘出来？看这个阵仗，如果不是那边收到消息，很快就扒到你了。”

“给点甜头就上钩，没事，之前就预计好的。”何青澜摇摇头，有点可惜。

发出去前她也预想过，只不过现在的进度出乎他们意料。

“过犹不及，他最近动作挺大的，很容易被反噬。”

就这个形势，谁坑谁还不一定。

“你情我愿的事，这样都能反咬你一口。”柴月灵心安了些，但还是不忿。

小圈子的爱好不足为外人道，她没明说，团队只知道他们之前关系比较亲密，一直都以为两个人接触之后发现不合才分开。

该给的资源也不是没给，只是这个家伙一直不知道感恩，爬上来之后就想甩脱曾经的污点。

何青澜把手边的饮料推给她。

“不生气，拜高踩低很正常。所以我就说，恋爱这事情，偶尔在戏里体验一下就够了。为什么要喜欢？眼睛都擦花了，还未必能找到一个靠谱的。”

见柴月灵欲言又止，她继续劝。

“你看这群玩意儿，稍微有点甜头就这样了，真让他们爬上来那还了得。”

该安排的也都安排好了，剩下的就是看戏。

“等那边联系我们。”她最后说。

她倒不是完全不了解后续。原本以为颜尤顶多是舍得身体换资源，没想到为了爬到前面去，付出这么大代价。

‎‌‍群‎‍交‎‌‍，她摇了摇头，有够脏的。

那天晚上，颜尤第一次应约，齐良在垣莱单独圈起一层，没法用电梯直接上去。

过了好几道检查，终于进入会场，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有好几个叫得上名字的大咖。他坐在边上，束手束脚。

齐良的表现和见面的时候大相径庭，他几乎忘了颜尤，见人进门，也只是抬抬眼，看他老实待在角落，并不亲近。

上位者和玩物的界限泾渭分明。

这里并不是SM专场，但权贵们各有各的癖好，一个晚上的资源大约足够出一部纪录片，带级数的。

颜尤按捺激动的心情，像是老鼠掉进米缸。但在探过齐良口风之前，还不能够轻举妄动。

于是他呆呆坐着，举止略微生涩，仿佛还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演员。

没等多久，面前便覆下一片阴影。

“第一次来？之前没见过你。”女人瘦高，带着一种明亮的神情款款坐下，挨得很近。

她身上的香水味似乎有侵略性，逼得他往后仰了一下，又像没发生过一样挪回原地。女人笑了，为他笨拙的动作。

这个人气场很强，他却没有任何印象，大概不是在‍‌‎‍娱‎‍‌乐‌‍‎圈‎‌‍‌里混的人。

“您好。”他连忙起身，几个月来的服从性让他按捺住开口的欲望，主人的名字是不可以随便提问的。

“你刚来？”她又问了一次，颜尤老实回答。

“是。”

“这么紧张？不去那边玩一玩？”女人笑了。

她的态度很和善，他不由放松了一点。

“请问应该怎么称呼您？”他没敢坐下，微微躬着身，忍不住开口。

“你叫我红姐就行。”她说着，倾身凑近，用手不轻不重拉了他一把，告诉他，“你要是不会玩，跟着我吧。”

随后红姐就起身，他也顺从地跟着走。路过齐良的时候，他特地停下脚步，恭敬地说：“齐董，不打扰您了，希望您今晚玩得开心。”

哪怕对方的表现和以往不同，但能给他这份入场券，已经值得他感激了。

齐良看他一眼，看到红姐的时候，顿了一下，但什么都没发生，就让他走了。

“玩得尽兴。”他声音低沉，看着女人说。

红姐愣了一下，很快扯起个笑来，正要转身，齐良又补充。

“悠着点。”

“那肯定。”她转头离开，长裙摇曳生姿。

那一晚发生了什么颜尤其实不太记得，他只记得在最后，红姐走到一旁，开封了一个小袋子，塞进烟卷里享受地吸了一口。

然后缓缓呼出来。

那股气味不太像烟，一股粉的气味，带点甜，黏附在呼吸道上，让人难以呼吸。

不是很享受。

他犹豫了一下，没躲开，假装这个姿势躺得有点累，往另一头滚了滚，更靠近她。于是被闷得发晕，顺势倒在了床面，迎接一阵阵疲惫的波浪。

红姐沉浸其中，完全没注意到他，只是就这么斜斜躺着，抽着烟，房里什么都有，时不时找出几根道具看他表演。有时表演到位了，会享受地呻吟一声。

纵情一夜，第二天起来倒是神清气爽。躺在陌生的大床上，起初有点紧张，但很快放松下来，总归还在齐良的地界上，这些隐私不可能泄漏出去。

红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什么也没给他留下。酒店服务到位，昨夜的一切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豪华套房。

颜尤翻过身，缓解后腰的酸痛，他揉了揉，思维渐渐发散，他隐约能猜到那是什么东西，那块糜烂的帘子不过只掀开一角，背后庞大的世界他窥探不到。

这玩意儿碰不得，是所有人的共识。

但他说不清那天的犹豫是因为什么。

想要权，想要钱，想要不再讨好粉丝、靠着繁荣的数据换取下一部没影的资源。

想要拿到地下的入场券。

也可能是因为被控制的欲望。

“我只插男人。”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脚下踩着他的性器，“这玩意儿你用不上。”

他摸了下耳朵，满是热意。

合作还没有结束，再次商讨细节时，他找借口同齐良私下见了一面。

齐良似笑非笑地看他：

“你想见红姐？”

他找不出蹩脚的借口，索性承认。

齐良沉默很久，给了他一条短信，是通行的口令。

照例，他们还聚集在那个房间，那个瘦高的身影如期而至。

女人这回穿着一套西服，英姿飒爽，非常轻盈。

借着光，他看清那过分分明的剪影。

但整个人神采奕奕。

“你又来啦？”她笑着挽上他的胳膊，眼神明亮，一如初见那天晚上。

但今夜没有聚光灯，他不清楚这是不是一种假象。

“红姐晚上好。”

“今晚来点不一样的。”她拽过他，进入一个漆黑的房间。

开灯后，这里的摆设一览无余。

到处铺着绒布，黑色的，紫色的，交杂在一起，被光一照，纹路发着细微的光。

中间放着几个道具，他呆呆在门边立着，无所适从。

红姐笑吟吟地引他进去，面色一变，收拢起所有的笑意。

“跪下。”

他来不及思考，直直跪在地毯上，不敢找其他垫具。

女人一下子脱去了那层伪善的假面，现出了真正的獠牙。

她迅速除去外衣，里面是一套紧身的皮衣。

稀少的料子包裹住她的身形，骨头突出，清晰可见。

“姿势不错，没有犹豫，基础蛮好的。”

他低下头，哪怕正主就站在面前，只敢在心底回想刚才瞥过的躯体。

“是，谢谢红姐。”

“让我看看你还学了什么。”

她下达几个简单的口令，他一一照做。由于疏于联系还是有些错漏，不过总体差强人意。

欣赏够了，红姐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个假‌‍阳‎‍‌具‎‎。

“舔湿它。”她倒出来一点润滑油，悬在颜尤头顶，像用胡萝卜吊着干活的驴。

他忍不住张开口，熟悉的触感和窒闷感，令他一下被带回那个黑漆漆的、关闭光源的房间里。

直逼喉间的人造巨物，在痛楚中给予他快感。

显而易见，他当初找上何青澜，为了那点私心，也还是不足以说服自己。倒不如说，就算卖屁股，付出的代价让他同样享受其中。

“很好。”她坐回沙发，同那天一样，拿出一个密封袋，把里头白色的粉末倒出来一点，倒水混合起来。

抽出打火机，一道点燃，怪异的味道飘散，她享受地眯起眼睛，再度熏得晕晕乎乎。

他跪立不动，烟尘飘不到这里，但意识浑浑噩噩，又回到那一天。

灵魂几乎被完全侵蚀，他整个人懵懵的，心跳快得要突破胸腔，整个人漂浮在云端。

面上显现出狂乱而迷恋的神情，似乎对这种感觉上了瘾。

“来，加一下我，方便下次找你玩。”

见他老老实实，她忍不住使劲搓搓他的脑袋，撸狗似的。

“乖哦。”

回去之后，他账号上多出一笔款项，五位数。对现在的他来说不多，但意外之财谁不喜欢呢？

他主动发来一条消息。

🎴：红姐破费了，谢谢您

Wilma：一点见面礼，不用客气

Wilma：下次再找你玩

他们约了好几次，每次都在垣莱。

不过他们单独相处的次数不多，毕竟东道主在场，所有人都聚集在那一层楼，几乎所有的套间都打通，一览无余。

仅存的几间，留给从不露面的某些人物。

但红姐是个例外，常常和齐良打声招呼就走，齐良从不拦她，出入哪个套房，都如入无人之境。

私下相处久了，她并不满足于只有他们两人。

红姐三不五时带来几个人，女人们是她的好友，男人则是玩伴，其中有叫得上名的艺人，也有他完全不认识的网红。

她们坐在一处，观赏他们的表演，偶尔也有人忍不住拿出一点奇怪的粉末，加入欢愉。

白色烟雾腾起，朦胧中，看不清表情，只有呻吟不受影响，断断续续穿过甜到发苦的雾气。

他被那假‌‍阳‎‍‌具‎‎堵得张不开嘴，‍‌‍‎‎后‍‌穴‌‎‍‌‍也被堵上，嗡嗡震着，所有的敏感带都被戳中。

就当他几乎习惯后，有一次，久违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红姐刚命令他跪好，拿出一份，照例享受，电话就催命似的响，讲了几分钟，也不见停，她匆匆忙忙出去，有什么急事要处理。

他跪在那里许久，不见有人回来。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颜尤渐渐跪不住了。

她什么时候回来？还有多长时间？

红姐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说清楚，他得一直跪着，直到她回来。

颜尤艰难地挺直腰板，用最小的幅度去观察四周，并未发现肉眼可见的摄像头。

“啪嗒”一声，额间的细汗顺着鼻尖滴到上身，洇湿了白色衬衫。

衬衫上面，黑色的细带纵横交错，勒紧身体，勾勒出弧度。

这相当于他们的“制服”。

大概是红姐的个人爱好之一，每一个男人进入后都要脱去先前的衣服，只着一点白色，然后交杂着黑。衬衫外交错着几道黑痕，鼓起的下体被牢牢束缚，或是一条白色的颈环上下，环绕着显眼的皮革。

黑色的，则是那些皮料。亮面的材质在灯光下更加显眼。

点点荧光在带子上闪烁，一如女人迎着吊灯的眼眸。

他可能是晕了头，想转换一下姿势，一下子磕到茶几边，痛得他眼泪汪汪。

上面的一点零碎被撞下来，颜尤赶紧摆回去，摸到某个塑料材质的袋子，他停手了。

轻轻捏了捏，竟然硬硬的，他打开看，发现这个袋子里边装着完整的一整块不规则固体。

之前他只看见红姐用过粉末，估计是从这一块削下来的。

他悄悄舔了一口，一点也不好吃。

鬼使神差地，他悄悄用指甲刮了一点，尽量还原本来的形状，从身上掏出一张没用过的纸巾包起来。

偷完他便立刻回去跪好，让红姐看见可就不好说了。

红姐回来后有些心神不宁，半是紧张，半是激动。拿着烟的手明显在颤抖，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今天的玩乐没完全开始就匆匆结束。

他目送红姐离开，刚坐上车，就收到一条信息。

Wilma：今天耽误你时间了，下次再聚

“叮当”一声，她陆陆续续的，转了几万过来。

🎴：不要紧，您随时找我

他心安理得收了，红姐给钱还算大方，他不自觉又拿她同何青澜比较。无论是什么由头，只要她高兴了，就会甩一笔小钱。

眼前仿佛又浮现她的面容，红姐五官端正，上镜应当也不会有所折损，可惜过于瘦弱，拉宽的镜头也无法掩饰。

颜尤顿了顿，他忽然对红姐产生了一种熟悉感。但在此之前他们从未见过面。

回到家里，还有点直播收尾的活，他匆匆忙完，拉好窗帘，打开室内所有光源，颜尤才如朝圣一般，小心翼翼展开那张纸。

材质柔软，回程时他太紧张，紧紧捏着，被汗沁湿了一点。

他又像白天那样，伸出舌头舔了一点。唾液黏住粉末，随即卷入喉口，“咕咚”一下。

第二次尝试倒是驾轻就熟，没有上一次的恶心感，但这个东西还是没什么味道。

人怎么会对这种东西上瘾？

他不明白，又舔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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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表情符号：颜尤的小号们；Wilma：红姐，William的阴性，灵感来自威廉巴勒斯；Ø：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