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动一山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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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入公寓时感到局促不安,即将离开公寓时反而感觉畅快舒适。秋山应该不会再与高桥有任何瓜葛了。
“下雪了。”有人轻轻地说了一句。
宗介才把目光放到门外。透过洁净的玻璃门,看到雪纷纷扬扬地落下,在这个三月底即将四月初的季节里。
扣住自己的手指松开了。突然有些不适应。
秋山自顾自地说:“东京在快四月的时候下这么大雪,真稀奇呢。”他推开门,寒意扑面而来,侵蚀着室内的温暖。
“走吧。”秋山率先走进纷飞大雪中,雪花慢慢染白了他的头。
“走吧。”宗介也说。
走吧,离开这里,离开高桥。
宗介追上秋山,让他拉一下行李箱,自己在包里翻出伞,朝他笑了笑,邀功一般自豪的语气:“我带了伞。”
伞不大,两个成年男人挤在一块,因走路的幅度而摩擦着衣物,连带着衣服底下的皮肤似乎也要烧着了一样。两人同撑一把伞,步伐也协调起来,一种隐隐约约的亲密。对方带着惊喜的语调,话语飘进宗介耳中:“呀,你怎么知道会下雪的?”
宗介另一只手轻轻拂掉遮挡黑丝的雪花,亲昵地,又带了些克制地,给秋山整理头发,闻言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总觉得要用上,就放入背包里了。可能是预知到了,终于发掘出自己的超能力了。”
秋山听着他乱开玩笑,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我要把你扭送到超能力研究中心去,说不定还能有奖金。”宗介清理到肩膀处,秋山也顺势往另一边压下头给宗介腾点位置,漂亮纤细的脖颈拉得很长,又显得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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