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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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燕回来时兴致不高，柳鸿渐便没提那档事。两人和衣躺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柳鸿渐提起兄弟俩名字的事：“你的名是谁给起的，怎么和你哥哥用一样的读音？”

“赫连是鲜卑姓氏，我那素未谋面的爹取这两个名字时用的也是鲜卑语，其实念起来是不一样的。”

“你还会说鲜卑话？”

“也就会念两个名字罢了。鲜卑语早就失传，谁知道他教的是不是真的。”

柳鸿渐来了兴趣：“那你说给我听听。”

“大雁的雁是浑格鲁，我的燕是哈日亚。”

柳鸿渐跟着读了两遍，不禁莞尔一笑。

赫连燕挠了挠头：“挺奇怪的是吧？所以我爹娘走了以后也没人用这两个名字啦。”

他们家的变故，早先柳鸿渐也听赫连雁说过，于是没再追问下去。

柳鸿渐又让他说说这些日子在城外的经历。

赫连燕一手搭着额头回忆起来：“头几日还记得清楚些，到后来人也疲了、马也疲了，军师想得周到，让人在城外树林里藏了替换的马，可是人换不了呀……骑在马背上都能睡着。我叫监视敌营的弟兄们轮班，其余人随时备战，要行动时一脚一个把我们踹醒，你看我腿上还青着呢！”说着卷起裤管来给柳鸿渐看。

“困成这样，不怕打起来的时候睡过去？”

赫连燕摇摇头：“你不知道，战场上拼久了，来来去去就是那几招，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刀已经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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