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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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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志

-----正文-----

【柒】

虎杖悠仁会发烧是个意外。

两面宿傩觉得很烦。

实际上,要说两面宿傩对虎杖悠仁有多关心纯粹是天方夜谭,这个和虎杖同住的男人(他的猫)是真的在把他当诱饵兼储备粮,利用他捕猎、时不时从他身上采点血,一点都不含糊。宿傩非常恶劣……传闻里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浑蛋。虎杖悠仁这么想,每次又忍不住抓紧一切机会摸摸大猫顺滑的背毛。

进入所谓的咒术高专后他学了很多东西,包括一些咒术常识和“两面宿傩”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虎杖很确定自己对宿傩的印象有了一定改变(往坏的方面),第一次和名叫五条悟的咒术师交流过后他回家的心情真的很沉重——但是在大猫的两条尾巴熟门熟路地缠上他的小腿的时候,虎杖悠仁放弃了把话说出口的打算。

宿傩的话,肯定早就料到事情会怎样发展吧。他沉痛地感受着对方尖锐的牙齿轻轻嵌进手腕,身体早就习惯了这种程度的刺痛,只是依旧会因为猫舌扫过皮肤的粗糙感战栗。然后和虎杖体格相当的青年站起身(就跟一个蹲着的普通人一样),伸懒腰的时候甚至有骨骼清脆的响声。宿傩打哈欠的时候格外像猫,眼睛眯起来,露出尖锐的牙齿,而虎杖知道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晚饭吃什么。”

“今天是寿喜锅喔。”

照理来讲这样的对话今天也会发生,这是他们无数个共同的生活习惯中最雷打不动的一个。可虎杖悠仁发烧了,夏季总是无常,暴雨来得气势汹汹,虎杖却把伞留给了街头的野猫。两面宿傩看着他给自己准备冰袋、看着他准备切肉差点把自己的手腕割下来,有点不耐烦地捏着虎杖的后颈把他丢进浴室:“换衣服,你把客厅弄得全是水。”

“宿傩讨厌水吗?我以前都不知道。”虎杖的脸烧得通红,说话也嘟嘟囔囔的叫人听不清楚,“对喔,你是猫嘛……”

宿傩很烦,首先他意识到今天除非自己去摆弄那些被称为‍‌‎‎现‌‍‎代‍‎‎科技的小物件,否则是吃不到东西的——说到底他对食物没什么需求,仅仅是因为虎杖的手艺合他胃口;其次是他从来没想过能和汽车赛跑的小鬼会生病发烧,作为和他时刻联系着的契阔对象、他大部分力量的来源,虎杖变得虚弱对他也是不利的……最后一点隐秘的原因是,宿傩是个对生活要求很高的诅咒,被水渍弄得乱七八糟的地板和到处都狼籍不堪的厨房简直让他青筋直冒——规划好的事情被打乱的感觉糟糕透了,他烦躁地咬了一口虎杖的侧颈,舌头裹着冒出来的血珠咽下去——连血的质量都变得不好了,烦,真烦。

今天注定是虎杖悠仁养猫几年下来难得的休息日,他把自己剥干净,随便穿了条短裤就上床睡觉。暴雨过后的夏夜依旧闷热,他的吐息湿漉漉的,好在实在是头晕,进入梦乡的速度一点都没被湿热的空气给影响到。只有宿傩打开电视无聊地翻了两个小时,窗外的蝉鸣倒是一刻不停。他捏碎了遥控器,又换了个新的——这活他倒是干得熟练——指针报时才晚上十一点,坐在沙发上的青年突然变成了比‍‎‍成‎‌‎‍‌人‍‌‍‌体格还大的猫。

按照以往的经验,早上咬一口虎杖能维持他一整天的人形才对。应该还是力量供应者生病的原因——为什么偏偏今天虎杖悠仁要淋一场暴雨?

蠢货,蠢货小鬼。大猫的爪子划破了沙发套,他走起路来没有声音,踩着刚清理干净的地板进入虎杖的卧室。

虎杖正做着关于夏天的梦,关于黄昏、关于天空下的人群、关于猫的像火烧云一样的眼睛。然后熟悉的毛茸茸触感把他唤醒,他甚至能闭着眼分辨缠住自己腰间的是大猫的哪一根尾巴——纹路稍浅的那一根,一定是。他凭着床垫被压得陷下去的角度,判断宿傩的位置,伸手果然抱到温热的身躯,然后下巴被轻轻舔了一下,好像他养的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宠物猫。

虎杖挣扎着找回自己的语言能力:“……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他的大猫不作声响,粗糙的舌面从他的下巴滑到喉结,然后是少年人已经轮廓明显的胸肌——不知道什么时候,虎杖身上薄薄的空调被已经滑落到床底下去——舌头的主人像在盘算着咬他哪里好的样子,虎杖还是头晕,试图睁开眼睛在黑暗里看清对方的表情:“宿傩?”

那舌头不理他,自顾自地描绘虎杖的腹肌和腰侧,最后落在腿根处。哪怕他再神志不清也吓得一个激灵,伸手去推已经把自己完全压制住的猛兽:“先等一下!为什么突然做这种事啊!”言辞非常委婉,依旧把虎杖自己说了个大红脸,比他发烧最严重的时候还红。

两面宿傩此举其实经过了一些不算严谨的考量,他需要摄取虎杖的体液维持能自由掌控身体的状态,但在对方身体虚弱的情况下,血液能提供的力量大大减少——虎杖到底还是个人类,失血过多就会死——到了迫不得已的情况,唾液和‍‎‌‍精‌‍‎液‎‎也被宿傩纳入了考虑的范畴之内。

不过严格来讲的话,眼下他只是单纯地反感身体状态不受控的感觉,实际上远远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两面宿傩轻轻含着虎杖的侧腰磨着牙,烦躁感依旧没有舒缓的迹象。

他一向行动力很强,小鬼是他的所有物,那自然想到就做。

虎杖呼吸急促,过热的大脑想不通此情此景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一个噩梦。他伸手摸到宿傩的耳朵尖,感受到它灵巧又真实地抖动一下,接着其主人放过了他酥酥麻麻的侧腰,整个毛茸茸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虎杖想说话,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是想不出还有什么说法能比之前更不尴尬。他只犹豫了这一小会儿,大猫湿漉漉的鼻尖就碰了碰他同样汗涔涔的鼻尖,随后粗糙的舌头就直接以不容置喙的势头冲进他毫不设防的口腔——太大了、太厚了,虎杖含不住,好像喉咙都被抵住了。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猫舌头上粗糙的肉刺,唾液分泌出来却没办法咽下去,全部顺着嘴角流出来打湿了床单——宿傩只是在他嘴里简单地卷了卷,虎杖就完全没办法呼吸。他勉强含着猫科动物厚实的舌头,尽力用鼻子吸气,却被自己分泌过多的唾液呛了一下,胸膛起伏着、颤抖着,眼泪都被刺激出来,身躯却被大猫严严实实地盖住,动弹不得。这副样子很可怜,使宿傩的心情都变好了一点。他从虎杖柔软的口腔里退出来,清理对方脸颊上的水渍,甚至安抚性地用鼻尖蹭了蹭侧脸。接着虎杖身上一轻,有人扶着他的后脑勺把他捞起来抱进怀里,他闻到熟悉的沐浴露味道,和自己常用的一模一样,家里常备两大瓶。

他想到第一次遭遇咒术师时宿傩那个火急火燎的吮吻。

“到底是要干什么?又有棘手的事情?”虎杖紧绷着,一方面是因为可能存在的危险,另一方面是因为宿傩赤裸的怀抱,“在哪里?”

“什么在哪里。”

“敌人啊!”话音刚落,虎杖就听见宿傩极具个人特色的低笑声——确切地说,他先感受到了胸膛的振动。但是事情已经不允许他继续思考下去了,一只手干脆地探到虎杖的下身,用远超他的技巧抚弄他半勃的‌‍‌‍阴‍‍茎‍‍‎。宿傩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这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嘛。”

两面宿傩是个货真价实的浑蛋。虎杖悠仁突然觉得自己第一次这么清楚地感受到这一点。他的肌肉和力量突然全部和他失联,脑袋还在发热,已经不仅仅是因为发烧。宿傩就像他坏心眼的胞兄,用和他一样的脸诱导他放轻松,与他额头相抵。

手掌的力道、手指的动作无一不体现出宿傩的经验老道,虎杖只能徒劳地两手抓着宿傩的臂膀,却控制不住自己跟着宿傩的掌心动着腰。宿傩在他脸上细碎地吻着——这不算吻,只是一种把虎杖难堪的眼泪和汗珠卷走的方式。虎杖有点绝望地发现自己还在觉得宿傩很像猫,不讲道理的样子是猫,在他脸上轻巧的动作也很像猫——分明他才是被宿傩逗得团团转的小狗!真是完蛋!

虎杖悠仁破罐子破摔,因为他发现自己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只知道在宿傩的掌心里肆意展示自我。他闭上眼睛顺着宿傩的力道挺腰,却被对方坏心眼地卡住关口,他的猫清理干净了他高热的、糟糕的脸,含住了虎杖的耳朵尖:“你倒是会享受。”

“可是我……”明明是你,虎杖想说,明明是你先——先怎么呢?

他的话变成一声变调的惊呼。

宿傩的指甲实际上是比常人尖利的,得益于他高超的技巧,虎杖完全遗忘了这一点,直到宿傩一只手刮蹭他的会阴的同时另一只手抠弄他的马眼,并且用了点力气掐了一下。他几乎是大腿发着抖射出来了,好不容易适应黑暗的眼睛里只剩下一片冲昏大脑的白光。

宿傩舔舔虎杖的嘴角,并没有像原本设想的那样把手上的浊液回收利用,而是单手捏着虎杖的腰,湿漉漉的那只手摸到对方紧实的臀部。

他漫不经心地宣布:“稍微有一点兴致了,睁开眼睛,别睡过去,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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