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夜里的失意人

-----正文-----

在葫芦村待了三天，阮南汶终于启程返回。他来时装了一马车，回去时也是大包小包。

花生酥分了些下去，很受下人们喜欢，尤其是小豆子，不消几刻便吞下数块，阮南汶怕他吃了上火，也怕他吃多牙疼，不得不重新收回他那一份，每日按次给出。

只是钟暮云不在，他去了老宅，迟迟没有回来。

夜深。

阮南汶拨亮烛火，借光端详一只红玉镯。

这镯子本是一对，是周慧兰娘家传下来的嫁妆，为了还债典当出去，后来有阮南汶帮衬，周慧兰攒了点钱，便先赎了一只，并在阮南汶临走前塞给了他。阮南汶推辞不要，她就说自己早已分好，兄弟俩一人一只，眼下阮南汶有了苗头，便先给他，李长年的暂且不急。

“我看这姑娘挺好的，抓点紧知道不？”阮南汶迟疑着，“嗯”了一声。长辈总是对年轻人的婚事充满热情，好比对于那个子虚乌有的姑娘，阮南汶压根不知周慧兰如何“看”出来的挺好。

他手里攥着镯子，余光瞥了眼马车，略有些心虚。

等马车出了村，吉平告诉阮南汶，说这镯子成色不错，应当能值二十两，至于其他事，吉平只字未提。

……

阮南汶用细布小心擦着手头的玉镯，将玉镯擦得莹润透亮。

“吱呀——”

烛苗一闪，便见屋门打开，夜风也随之而至。阮南汶见到来人，起身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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