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算不得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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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惯会说漂亮话讨好人，尤其在有求于人的时候。”说完，钟暮云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阮南汶。

阮南汶不明白他意思，接过信来一看，才知钟暮云误会了。钟暮云或许是以为，自己今夜的作为全是为了讨要眼前这封信。

阮南汶想解释什么，钟暮云却先开了口，问：“李长年是谁？”

阮南汶边看信边回答：“是我乳母的儿子，前些日子去了京城求学，想考个功名……”

说到一半，阮南汶才意识到不对。

钟暮云既查过他，知道他替乳母还债的事，那定也知道李长年，何必有此一问。

“这信里说了什么？”钟暮云听他讲了一半不肯再讲，略微皱了下眉。

阮南汶大致看过一遍，心里琢磨了会，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长年他在京城安顿好了所以报个平安，还有问问家里情况，一些琐碎事。”

钟暮云哼了一声：“他家里可不太好，欠了一屁股帐，就他自个在外头躲清闲。”

阮南汶没马上答话，而是又仔细读了遍信，将信纸折好放进信封，才说：“他不知道。”

“我骗他说账还清了。”语气之平淡，似乎不过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烛火摇曳，光影打在阮南汶脸上，衬得他那双眼亮得吓人。钟暮云看着他，突然心里像被羽毛挠了一下，麻麻地不舒服。

他无法评价阮南汶的行为。将他人的责任揽到自己肩上，末了还瞒住对方，自己水深火热，却让别人无知着毫无负担，实在不知该夸句乐于牺牲还是骂一句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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