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正文-----

“是要喝水吧？这瓶我没喝过，喝这瓶。”他看寥柟眼睛从周谦水瓶上一移开就四处转，就猜到他是想喝水。

寥柟乖乖接过，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感受润泽的水流划过喉咙，一点微凉顺着食道铺散到身体各处，像是输入了正确的开机密码，从起床到现在一直处于待机状态的脑子突然开机。

他扭扭捏捏，磨磨蹭蹭，最后还是不得不开口。

“哥……”寥柟的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也就是这会车上安静着没人说话，明冼又一直注意着他才能听见这声。

明冼问：“怎么了？”其实他看寥柟状态就猜到一点，估计是这会儿完全醒了，反应过来对刚才的表现不好意思了。

“……你带新牙刷了吗？”寥柟脸有点红，但还是坚持问出来了。

嗯？这是什么问题，自己的忘带了吗。全车人都在偷偷看他，但寥柟也顾不上了，坚持把话说完了。

“我想待会在机场刷个牙，我早上……好像忘记刷牙了……”寥柟越说越小声。

不是‘好像’，是‘就是’。大家都猜到了真相，但没人点破他，任他通红着脸给自己挽最后一点尊。

明冼恍然，难怪感觉柟柟今早出房门的动作怪快的，原来是比平时少了一个步骤。

寥柟一直以来刚起床的反应都比较迟钝缓慢，不过因为没有耽误过什么事，他也一直都没放在心上，直到这次——第一次录户外综艺，他就因此经历了一次社会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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