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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字眼,恐怖的仿佛一把把黑色的刀,尽数往江晚星的身上扎,扎出一个个血淋淋的洞眼。江晚星匆匆看一遍,再看一遍,最后还要逐字逐句地再理解一遍。这些书似乎是说了一件事,原来做过那种事会得艾滋病,艾滋病又是那么可怕的一种病。治不了的,会引发恶性肿瘤的,会痛苦一辈子的病。
江遂,江遂他为什么在研究这种病?
江晚星放下书,再想走出书房,却已经腿软的走不动路,难道爸爸得病了吗?书上说不当的性行为才会引发艾滋病,不当的,没有安全措施的,难道不就是在指那天的事吗?
恐惧本来是走不出的黑墙泥砖,江晚星却听到它轰隆一声,然后就轰轰烈烈地倒塌。一面墙地倒下来,一幢楼地倒下来,地面也在一块块裂开,裂开无数漆黑的大缝,就是死神张开的深渊巨口,都等着把他吞没。
六神无主的时候,书房门忽地被打开,急促的脚步声朝着他跑来,就是一脸焦急的江遂。他看到江晚星的瞬间才放下心,走近了一伸手就把他抱在怀里,拍起他的后背,“怎么跑到这来了,也不跟爸爸说一声。”
这是他最需要的怀抱,可现在江晚星又不敢再贪恋这个怀抱,他挣扎着要推开江遂,哭叫起来:“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
他奋力要挣开,江遂满掌按着他的后腰不让他动,“宝宝怎么了?”
江晚星左右扭动着,心中万分的悲凉,他都不敢再江遂的脸,多看一眼就要多动摇一分,“我得病了,我知道我得病了。爸爸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
江遂还是抓紧了不让他乱动,他怒道:“谁说的!”
江晚星躲他的手,“你在看艾滋病,我得病了,我一定是得病了!”又要想起那些事,江晚星又被拽回到那场噩梦里,他机械地重复那些字眼,“是不当的,不当的性行为,就是我,说的就是我。”
江遂的脸色阴沉,阻止他再说下去,“没有的事,宝宝在乱想什么!”
“是艾滋病,就是艾滋病!”
“爸爸说了,没有,你不要自己乱想。”
任江遂怎么否定他也不会相信了,那些书,那些宣传册,上面的特征每一条都对上了,难道还不是在说他吗?而且,而且前段时间还把医生请来了,一定是医生验出他得艾滋病了,所以江遂才会在房间里看这些书。
真的不可以跟别人做爱,后果会这么严重。
江晚星已经一心一意认定自己得了艾滋,那些字争先恐后地钻到他的脑子里,电闪雷劈一样的严重,他拼命的就是要躲开江遂,现在他的每一下触碰就已经是徘徊在生死间,书上说这个病一得就是一辈子,时间越长只会越坏,跟他接触的人还会被传染,会一起死的。
就算爸爸不在意,他都会嫌弃自己。他现在只有爸爸了,他不能让爸爸跟他一起死。
江晚星就如惊弓之鸟,这些天哭得太多了,现在再想哭都会觉得眼睛疼,他一身的骨头都瘫了,唯一那点力气还在推拒,“爸爸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宝宝,你听爸爸说。”
“不要碰我,啊啊!”
江晚星的每一根指节都抓到发白,他腿一软就跌下去,江遂要来扶他还是会大叫。他又摇头又挥手,喊着叫着,疯疯癫癫,不要碰江遂,也不准江遂靠近他。连这周围都是艾滋病毒,这个病毒是无处不在的,他呼吸会有,他咳嗽会有,他的唾液里有,他全身的血液里每时每刻都在流淌。他会得这个病都是因为那些人,那些恐怖的男人,因为做爱得来的病,所以是个脏病。
他不能去英国,他甚至哪里都不能去了,他就只能待着一个人等死。
生死的事突然逼近到了眼前,一伸手就能碰到,江晚星昏昏沉沉,眼眶生痛,从双眼的模糊开始被撕裂,他已经要变成一滩水流掉,他一倒下去,马上就有一双手臂扶住他,把他紧紧拥着,一把抱起来往外走。
江晚星在他怀里乱踢乱蹬,“不要碰我,爸爸,爸爸!”
“宝宝!”江遂喝他,“听话!”
江遂低头看他,他的脸也染上一层情绪的薄红,呼吸间的气息无比炙热,飘荡在江晚星的鼻尖,顺着鼻腔顺着嘴唇钻进去,沉淀到他的身体里,是安心的气息,都好像能压制了那些病毒,让江晚星也安静起来。
他好想往江遂怀里钻,只有躲在爸爸的羽翼下才能安全,可是他太疼了,他不敢去碰。安静的长廊上只有江遂沉重的脚步声,一声接一声的,一直到走进房间,房门也被重重关上。
他的手一松,江晚星就倒在了床上,他马上后退着往床头缩,“走开,走开,不要碰我!”
却听江遂大笑起来,他屈膝上床,按着江晚星的肩膀再把他往怀里带,“你不是问爸爸为什么要看那些书,因为爸爸要照顾宝宝,爸爸要陪宝宝一辈子。”
江晚星痛苦摇头,手还是伸出去要推开江遂,然后双手就被一股温热握住,江遂抓了他的手到唇边就亲,江晚星还要大叫,又被他压下。江遂的身躯压在他身上,那么沉重那么魁梧,黑沉变成一座山,把江晚星从头到脚地盖住,是绝对的压迫,分明又是绝对的安全。
江晚星的拒绝根本起不了半点作用,他伸出手,手心就被亲住,含着他的手指亲过去,江遂的吻已经落在他身上,从嘴唇开始,到脸颊、到脖子、雨点一样的密。起初是春雨的润如酥油,绵绵亲肤,然后又变成疾风骤雨,解开了他的睡衣,顺着他的胸口一寸寸地亲。江晚星的呼喊挣扎都变成了呻吟,情欲掺杂在恐惧里,软软无力,他现在不止担心艾滋病了,还有那天的黑暗,那些脏手碰过他,那些人的阴茎也碰过他!
他终于痛苦地哭起来,一会是病的担忧,一会是被强奸的痛苦,他蜷起身子,用力的要把自己蜷成一个茧。他抱着双肩抖得可怜,可他在江遂面前又是无法掩饰的,这么可怜可爱的儿子,痛苦自己,还在担心父亲,而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他就是这样乖巧甜糯,全心都装着爸爸,只会爱他,唯有爱他。今天的江遂会这样疯狂,难道江晚星又没有一丝一毫的责任吗?
江遂喘息重起来,他又去亲江晚星的耳朵,吻他的耳后,含住他的耳垂,再次把自己的气息染给他。江晚星的眼前一晃,他又被按了过去,眼睁睁看着江遂脱下上衣,露出他一身赤裸的精壮,江晚星心跳不止,“爸爸。”
“你乖。”江遂伏下去,抓着江晚星的裤子也一把脱掉,捏上他软嫩的两瓣臀,“爸爸爱你,不管宝宝有没有病,爸爸都要跟宝宝做爱。今天要做,以后也要做,爸爸要跟宝宝做一辈子。”
江晚星抽噎着,他的两条腿被抬起来,就感觉到江遂的手指伸到了后面,这次用上了冷冰冰的润滑剂,耐心开拓起他的后穴。已经好久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温柔了,这次的做爱没有威胁,没有条件,没有怒气,反而是愿意在他患有艾滋的情况下跟他做。极温柔的,又太过不堪,江晚星难过地遮住脸,刚想自怨自艾地哭,可随即又被江遂抓住手移开,“不准挡,爸爸要看你的脸。”
他的身体压下去,俩人就极缠绵地亲到了一起,江晚星又怕又主动地张开嘴,真想献祭出舌头让江遂吞下去。江遂要他的呼吸,要他的舌头,要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好,他都愿意献给他吞吃。
江遂俯在他胸口亲着,像头兴奋的饕餮,一口口吮吸他的皮肉,要让儿子的全身都沾满他的口水。他什么样的儿子都尝过,乖巧的、矛盾的、拒绝的、还有上次那么挣扎痛苦,等到现在,终是彻底敞开了他的身体,是心甘情愿了。
他一咬江晚星的乳粒,听他细细呜咽,“爸爸多做几次,宝宝就再也不会痛了。”
江晚星主动抱住他的脖子,小心地嘟起嘴,等着江遂把他吞掉。
俩人都不愿意换姿势,都要面对面地侵干,江遂连他丝毫的表情都不肯放过,嘴对嘴地亲着他,然后儿子的双腿圈上他的腰,抬着屁股,红着脸小心邀请。
耳边都是江遂的喟叹,在被用力埋住的一瞬间江晚星突然想起什么,直在他心口劈开一道沟壑,他吓坏了,恐惧地尖叫不止:“爸爸,出去!”
江遂只满足地喘粗气,两手紧抓着他的屁股,只一进入就迫不及待地肏干,对江晚星的哭喊根本置若罔闻,还以为他在害怕,亲了亲他的嘴唇就又要继续。
江晚星怕极了,一字字地切割他,他记得书上写的,写的清清楚楚,“不要进来,不要这样进来。爸爸,要安全套,要用那个!”
刚说完,又被顶弄地呻吟不止,什么话都被撞到破碎。江遂的表情凶狠,“不要,爸爸就要跟你做。”
“求你了,求求你了。”
江遂含着他的嘴唇亲,又故意抬高他的屁股,更凶猛地撞起他,“爸爸不怕,只有爸爸愿意不戴套跟宝宝做。爸爸什么都不怕,爸爸爱你。”
身体里的巨物一下下地凿着他,贯穿他的身体,也搅乱他的理智,江晚星一会觉得幸福极了,一会又彷徨痛苦。江遂的话在敲击他的耳膜,重组他的思想,他被包围在江遂强悍的占有里,又落在他坚定的宣誓里。在男人地爱抚下他好像一个泡沫那样地飘了起来,泡沫里虚映着金灿灿的阳光,把他温暖地照满。他无助地弓起身子,张着嘴呻吟,终于感觉到江遂的精液射进来,满满地射在他的最深处,灌满了,江遂还不拔出来,一股一股地全部堵住,不能漏了一滴出来,所以一切都来不及了。
江遂的两臂把他勒紧,他和儿子上下都连着,“宝宝生病了,爸爸就跟你一起病。”
江晚星还在高潮的余韵里,他直到现在才尝到了性爱的甜。他终于是明白了,难怪爸爸会那么喜欢。
在迷迷瞪瞪中又去跟江遂接吻,接受了爸爸所有的爱。
这一晚都被甜蜜包裹,江晚星是在一身黏腻的热汗里惊醒,他感觉到了,没有人抱着他,他的脑后也没有枕着胳膊,身边空了,他立刻吓得睡意全无。房间里开了一盏暗灯,身边的位置还残留着温度,那爸爸还没有走远,可是他为什么走了?
江晚星忍着身上的痛意下床,脑子里已经浮现出消极的想法,爸爸后悔了吗,他是不是后悔了?
双脚踩在地上也软绵绵的,惶恐不定的时候他听到了从洗手间那里传出的响声。江晚星赶紧跑过去,果然门是开了一道缝的,里面闪出灯光,再有激涌的水声,他想也不想就往里走,“爸爸。”
江遂的裤子还没有拉上,马桶里的水声响起,然后他转过身,看得江晚星脸上一红。刚才还在他身体里进出的东西现在正疲软地垂着,没有勃起的尺寸也依旧可观,爸爸刚才就是用这根在干他,而除了能肏进他的身体,还是有另一种方法的。
是在猎场的那一晚,从另一对父子那看到的,他本来还觉得很痛苦,不情不愿地给江遂弄。但是现在,再对着江遂,他又生出一股冲动来,他可以做的,他什么都愿意为爸爸做。
江晚星蹲下去,白嫩的手捧住江遂的阴茎,一点也不嫌他脏,张嘴就给含住了。
江遂揉着他的发顶,惬意地,随着江晚星的动作发出舒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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