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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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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双池镇有三奇。

一奇曰,镇郊东西相对的两方池塘。无论晴天雨天干旱发洪池水不增不减一厘一毫,因而得名双池镇。两方池中只能生长一种东西,白莲;年复一年花开花败,双池镇的莲花永远是整个国都开得最清灵动人的。据说,盛夏最炎热之日,双池镇的两池莲花会齐齐合闭,待到夜深人静之时再齐齐盛开,此时,池中央会出现两个飘渺的身影立于那最大的莲花之上,周身散发着淡淡柔光,一袭白衣,衣袂无风自动飘然若仙。其中一人吹箫一人抚琴,琴箫相应相和,此曲人间竟无,无缘之人难以聆听得这天籁之音。传说是真是假无人得知,却也无人怀疑它的真实性。因为双池镇还有另一个传说,说是这二位莲花仙人,一位乃天庭上仙,素日专爱抚琴,性情温和不喜争,一手好琴陶醉无数仙人,一曲镇妖颤音亦能破万千军马。一次奉命协助天兵天将收服北方妖族的征战中上仙放过了那个誓死守护家族的有着倔强而坚定眼神的下妖。二人以乐识友,交情日渐甚笃。事情终是败露,面对上仙的“执迷不悟”天帝大怒,下令以九天雷霆将二人魂魄打散,永不超生。众仙家拼死求情才换来二人分隔两地遥遥相对,永世不得相见的结果。二人虽不得相见却也终日吹箫抚琴,望清风能将思念之情带给对方,千万年不曾歇止。此情感动上天,得菩萨求情二人终得以寄魂魄于白莲,每年盛夏之日夜深人静之时,两池相望,二人魂现奏乐,诉说着只有二人能懂的忠肠。非人非仙非妖非魔,能得世人口中“莲华仙人”之称,不过是这两方池水曾在无数危难之际拯救了双池镇的百姓罢了。世代都有好奇之人欲窥觑仙人天姿,奈何每当莲花即将盛开之际人已不知不觉昏睡过去了,直到翌日让人唤醒方知错了时辰。

再曰二奇,双池镇首富陈府。都说富不过三代,而这陈府却已富了好几代了,并且更有一代更比一代富的趋势,也难得历代家主都是良善之辈,不偷尖不耍滑乐善好施。终曰三奇,双池镇因着“莲华仙人”庇护,全镇虽说不上人人富足但只要肯干,温饱是决计不成问题的,双池镇没有乞儿,最穷的怕要数镇尾范家了。今日,咱且就来说说这第三奇。

范家代代出穷酸文人,这已经是双池镇上连总角小儿都知晓的事。

范家文人不屑与商人为舞,更加不愿成为他们的西席,曰:铜臭!凡是请得起西席的家族决计不会请范家文人,两厢看不上眼。只有那些一般的人家凑些钱办了个学堂,先生永远是范家文人。总也有那么些个女子仰慕范家文人的学问和不为权势金钱所压的高傲节气进了范家门,待添得一丁便再也无法忍受丈夫的不理柴米油盐,弃夫弃子再嫁他乡。要说范家有哪点好,就是九代单传,代代男丁。到了范家第九代更是将文人的穷酸发挥到了极致,整日摇头晃脑满嘴之乎者也,不问柴米油盐也就罢了,岳丈见不得自家女儿跟着受苦要接济一番,反而被哄抬出门,门那边范秀才开始数落家妻,无德无能不能照顾好丈夫的饮食起居就算了,居然还想着要娘家人接济,这让他们范家人如何立足于双池镇云云。本来迫于刚出生的孩子不忍离开的范夫人一气之下连夜收拾包袱要了一纸和离书跟随父亲回娘家去了。孩子前日刚满月,范秀才给他取名“范孔孟”,并早早备好表字“仁义”待儿子日后行冠礼。由此可见此人推崇孔孟礼念到了何种地步。

时光荏苒,范孔孟因自小没吃啥好东西,二十又三了仍然是瘦弱的身板,把父亲那股子两袖清风的做派学得十足十的像,开口必是:“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同学堂的学子考科举的考科举,经商的经商,唯有范孔孟留下继承了失踪多年的父亲的衣钵。其实并非范孔孟不想再继续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也并非他没有那真才实学,学院考试哪回不是他夺得头彩,当年乡试更是一举夺魁,可奇怪的是自十八岁中举,此后春闱次次都落榜不尽人意,此后没有盘缠上路不得已只好先接了老爹的活计。

范孔孟这厢犯糊涂双池镇首富陈府里陈家二少可偷着乐呢。那呆子是有满腹学问,那又如何?照他那榆木脑袋什么时候被人家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也不知道,到时天高皇帝远的他想救人都无从下手,所以还是放在身边来得安全。好吧,他承认,他陈二少就栽在这书呆子手上了。想他陈二少天生丽质难自弃,不对这是形容女人的。想他陈二少生就英姿飒爽风流倜傥,家财万贯,要文能文要武能武,这十里八乡有多少大家闺秀想嫁给他啊,本可以夜夜笙歌温香软玉时时在怀,谁曾知这温香还未闻软玉还不曾抱他就先上了一个硬邦邦的男人,还是个排骨男,还一上还就上瘾了。

那日大家其实是起了抓弄的心思。想他范孔孟都快十八有余了连个女人的正面也不敢瞧,更别指望他那死鬼老爹能记得他的亲事。家中再怎么不济的,到这年纪要么娶亲要么勾栏院里混,哪个还是个白斩鸡。一心只怀圣贤书,可圣人也有七情六欲吧。入夜,几个同窗拉着无意参与的陈二少这个大头簇拥着范孔孟嬉笑着走进镇上最好的一家红楼。

陈二少出面,自然什么都是最好的,一群人喝着酒玩着闹忙着与姑娘调情,哪个还记得来这的目的,把范孔孟丢给两个姑娘自个儿风流快活去了。陈二少独自坐在临窗的小桌上一边小酌两口一边好笑地看着玩得快没形的众人,以及被灌酒显得无比局促的范孔孟。不知是羞恼还是醉了,范孔孟原本瘦弱白净的脸颊泛着两朵红晕倒挺好看的,因为不善交际平日里死板的严肃小脸此刻满是局促不安不知所措,越发显得可爱。

不知是察觉了他打量的目光还是怎的,范孔孟竟向他投来见死不救的眼神,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陈二少猛地一乐没忍住一口酒就这么毫无形象地喷出来了。幸好众人都忙着耍乐没人注意他,只是范孔孟看见他都笑喷了气更不打一处来,幽怨的小眼神死命的朝他发射。陈二少只当没看见,重新斟满一杯酒乜着眼装作在看窗外风景,可眼角还是不受控制地瞟向里边,只见范孔孟见他不搭理负气般接过身旁姑娘的酒杯非常豪迈地一饮而尽。从来没发现原来范孔孟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陈二少在心里乐个不停。终于书呆子没扛住被灌醉了,俩姑娘早就接到指示扶着软成一滩泥的呆子往床上走去,众人也乐得抱着‍‍美‍‍‎人‌‌‍‎另寻他处作乐。至于他这个被遗忘的大头终于良心发现,轰走了那两个姑娘保住了这呆子一世清白。而他陈二少则苦命的当起小厮守着,以防哪个不长眼的进来。这么一朵浊世清莲要被毁了,还真有点可惜的。

迷迷糊糊中,陈二少被身旁的呻吟吵醒。转头一看,睡在里侧的呆子嘴里喊着热双手正奋力地拉扯身上的衣物。夏日穿着本就单薄,很快那不见天日的一身排骨就暴露在了眼前。陈二少一看坏了,不知是哪个龟孙往呆子喝的酒里加料了,这火要不泄出来,指不定呆子会被烤成啥样。可真要找个姑娘来,明早呆子会不会以死明志啊。这厢陈二少纠结不已,那边范孔孟已经受不了‌‍‎‌欲‍‌‎‍火‎‍‌‌的煎熬,一手胡乱地抚摸自己的上身一手拉下亵裤握住那直愣愣的小呆子。

“嘶——”陈二少被惊得深吸一口冷气,然后被艳得没出息的留下两管鼻血。

这、这、这这这哪还是平日那个刻板的呆子!此刻双颊泛红满脸春意正自渎的男子‍‍‌淫‌‍‎‎乱‌‍‍‌得堪比楚馆里的小倌。因为自渎带来的快感呻吟频频从微启的檀口中传出,不同于女子的娇媚却一下击中陈二少的小心肝儿。陈二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稳住心神,用力拍拍沉醉在欲望中的男子,见人醒不过来,一咬牙使劲掐了掐对方人中。疼痛见效,范孔孟悠悠睁开双眼,梦中自己一直想要纾解浑身的难受却不得其法,此时看见熟悉的人在眼前立刻委屈地向那人求救。

“陈兄,某好生难过。你帮帮我帮帮我。”说完拉过陈二少未收回的那只手覆上让他难过的根源。

格老子的,他为什么要当好人留下来护这呆子的清白啊!现在是他的清白要不保啦!为什么他要帮他自渎啊!为什么他握着这呆子的阳物一点也不觉得恶心啊!为什么他看着呆子带着春意的迷离水眸会觉得迷醉啊!为什么他会想亲这呆子,想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地操弄看他还怎么‌‍‎发‎‍浪‎‌啊!苍天,告诉他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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