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文

-----正文-----

仿佛睡了绵绵长长的一觉，这段时间以来积郁的烦躁、晕眩、不适、心慌，一下子都消散的无影无踪。

消失了吧，噩梦离他而去了吧？

齐九睁开眼的一刻，第一反应是去触摸自己的小腹，指尖都在发颤。

“九王殿下醒了！”

“阿九！”齐晟握住了他的手，手心有汗。

齐九眼中的迷茫渐渐清晰了起来：齐晟、宋太医……很好，连冯管家都进了宫。看来，是天不助他。

他欲起身，齐晟略微拦了一下，但看他坚持，还是扶了他起来。

“臣弟知罪。”他低头，顺从的认了罪。

屋子里没有外人，而且，他也算加害了一条性命。不过，如此丑闻，齐晟应该不会大肆张扬，顶多让他吃些皮肉之苦，发泄一顿罢了。

看着齐九垂下的眉眼，齐晟心头满是无能为力的无奈感，恨不得他此时还安静的睡着，自己还能多拥有片刻的喜悦和激动。

“如果不是大明宫内燃的醒神香木中含有麝香，让你晕了过去，你准备瞒朕到何时？”

齐九动了动唇，片刻，才答道：“并不是故意欺瞒皇上，臣弟也是昨日下午，才知晓的。”

齐晟眼中闪过几分意外，握着他的手不由抓紧，“真的？”

“……”

齐九迟疑了一下，脱开齐晟的手，换成了跪拜的姿态，“男子成孕，本就是天大的笑谈。阴阳颠倒，有违天道。臣弟一时不察，令皇室蒙羞，请皇上责罚……不过，好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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