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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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理说他一直记着那天后视镜里吕恭意味深长的注视。她站在布景纯黑的酒店门口,黑色套装遮不住昨晚的秘密,尽管他开车路过的时候她刚打完哈欠抬起头,视线黏在副驾上的同时迸发出的野性,胜过整个十六楼。
包括他自己。他说如果我按他的设想继续念书做学术,不在他极度虚空的时候来他身边晃悠,他并不确定他在看到我的时候会不会扑上来。至少他不坚定。
但吕恭会。
我那时觉得,如果那天晚上之前的吕恭对我只是色字当头的试探,在那之后的她就是赤裸裸的占有和百分之一万的排外。
罗溪给我讲数据流向的时候,她挤到我们中间说她也要听。
安齐昊找我过项目问题的时候,她总一眼不眨地盯着我俩,像一个在审视早恋现象的年级主任。
郑昌带我去实验室量信号的时候,由于当时通用示波器所在的实验室没有空位,我们去了屏蔽房,她没有权限开不了门,于是把整层楼的电断了。她知道我怕黑,停电了一定发了疯要出去。就像那天晚上在套房一样。
相比之下詹理的占有欲就弱了很多,比如他让酒店断了房间的电,听到我的尖叫之后立刻又让他们恢复了。美其名曰舍不得。
嗯……后来他俩一起控诉过,上面三个人对我都心怀不轨。乍一听我是不信的,他们又让我仔细回忆罗溪是不是总想把手搭我腰上,安齐昊是不是每次找我过问题都保持一个把我环在工位上、嘴即将贴上我耳朵的姿势,郑昌……郑昌就不用回忆了,他那天直接在屏蔽房亲我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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