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她也别想吃。要么就大家都没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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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多，外头天都快亮，刘振义回来卧室里，拿着两盒牛奶一袋威化饼。

“接着渣。”他把桌上的空文件夹打开，让夏东江接着威化饼的碎渣，自己却窝在床上不管掉不掉渣了。

窗帘缝隙泄露出一丝天光的时候，去年八月份的账才都平了。

夏东江只管越洋百货一间店的事情，从前没想得到，光江州区的各类店铺就能被刘振义掏出这么多窟窿来。

当然，也都是一些行业内惯用的伎俩，刘振义要抹平账面也容易。

“店铺亏不亏钱，其实苏总不在乎。”刘振义撕开第二个威化包装袋时说道：“看起来在做就行了。想做好的是我。”

夏东江不接话，默默喝盒装牛奶，他看一眼纸盒，没找到是什么牌子。

“张莉这个人我知道一点儿。”刘振义说：“高中一年级的时候在一个学校念过，不是什么聪明人。在国外的时候听说想留那儿开画廊。没钱。苏总没给，让她回来把婚结了，到时候他们各玩各的。”

“你知道内幕挺多的啊。”夏东江这才说话。

“嗯。”刘振义没看他，也没回答，只是继续说未来老板娘张莉，“她爸去年也双规了，我估计婚是结不成了。长得还可以，苏总还能再和她玩两年，所以就把她给弄江州来了。”

这个“也”挺有意思的。

“咱们分公司，不是一直没有区总嘛。”刘振义也打开那盒牛奶，一边啜，一边说：“待遇挺好的，但是没有也不影响什么。”他这时才抬起眼神，看地上坐着的夏东江，“我不喜欢张莉，也不喜欢空降一个区总过来。现在这个生态，我们大家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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