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周燠身上的古龙水和沐浴露的气味儿。

-----正文-----

1《黑洞》

晚上八点钟，不大的客厅里乌烟瘴气，夏西洋和小尹的二手烟，能呛死四个肖文进。

高挑的屋顶上悬着的吊灯此时竟看着摇摇欲坠，肖文进实在是受不了了，下了桌，把牌和筹码都交给司机老高，自己则出去透透气。

屋外，繁星点点，空气又好，肖文进坐在那儿仰头看了半天。

小尹能把夏西洋带回来，这属于意外之喜——至少对周燠来说，这是“喜”，至于对老肖来说是忧是喜就不得而知。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老肖和小尹两人之间的角力还没结束。

这会儿小尹带人回来，有点耐人寻味。还大大方方直说了，是从彩虹酒吧遇上的夏先生。

一桌人一开始先就是打四川麻将还是广东麻将，进行了讨论，结果夏西洋先洗着牌，很没做客的自觉说：东北麻将容易，我教你们？

小尹就会玩扑克，麻将打了几圈后，输得头上差点冒火光，他一张牌捏在手里，目光一个一个略过牌桌上的人，笑容凝固：“你们到底打的哪种？”

三个人三种玩法，他一张牌出去，全他妈胡了！

夏西洋的烟实在是呛人，司机高叔在小尹父母那代就为他们家服务，平时给小尹他们家看房子，自己也有几间铺子，他感念东家，人本身也忠厚，上了桌就偷偷给小尹喂牌。

“君君。”高叔把一只烟灰缸放到小尹那里，低声道：“好几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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