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最熟悉的朋友，在某些方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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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香港回归，周燠看了没哭，肖文进看了没哭，一九七八年出生的小尹却掉了两滴眼泪，大约是鳄鱼的眼泪，因为他九六年玩投机，香港那边以九七回归风声紧为由，搞事情，害他损失了一点钱。

他现在摩拳擦掌了，充满斗志了，说看他们以后还不听话……

周燠一语中的：他们还能不听话几十年。

肖文进也适时告诉他世界不是围绕着他转的：人家凭什么都听你的话哦？

小尹看他俩，说什么时候你们俩这么统一战线了？说完就把手突然伸向老肖，他手掌修长，手指骨感，“啪”一声拍在了肖文进的大腿上，隔着浴袍还摸了两下。

肖文进知道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他知道小尹原来还有个“恐同”的毛病，只是他还有个毛病，那就是总对人动手动脚的——心理学的分析这是他在强调个人权威时的动作——周燠给分析的。

“老肖。”他叫人时倒是很甜，嗓音软软的，因为喝了点酒，还有点低沉，整个人往肖文进边上一挪，借酒靠在肖文进身边：“我想借点流动资金。”

“那你管银行借嘛。”肖文进都不看他。

“银行不是要利息嘛。”小尹干脆冲他撒娇了。

这勾起了肖文进的回忆。

那还是一九九二年的春天，小尹的父母后事才刚刚都办完，悬了三四个月的时间，有多少人都暗中看着呢，就看他是不是要变成落坡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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