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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昨天实在把方溪折腾太狠了,直到宋禹州现在轻易就着润滑插入方溪穴中,轻轻耸动,方溪都还在睡梦中,以为宋禹州在梦里还在不停操干自己。
宋禹州捏着乳尖来回碾搓,咬着嫩软的肩膀吮吸,身下挺动愈发地又重又快,方溪的小穴是认识宋禹州的肉棒的,哪怕人没有醒过来,穴中的媚肉一层一层的吸着自己,一出一进都缠着他的滚烫……
等到宋禹州射出白浊,方溪依然是半梦半醒地呜咽,宋禹州将身下清理了,俯身吻住他轻轻拍着后背安抚他,缓了一会呼吸才平稳过来。
等不到方溪醒过来,宋禹州就要和宋禹程出发了,临走还交代了之之晚些再叫方溪起来,之之笑着应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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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干这事真有这么猛吗?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赖床赖这么晚?”
方溪隐约听见了之之的声音,微蹙了眉想醒过来,但是眼睛睁不开。
之之:“我也想晚点叫你的,但是你再不起就要到巳时了。”
方溪脑子捕捉到“巳时”二字,直接吓得从床上弹起来,连之之这个人都没有看清楚,就问:“几时了?”
之之懵着说:“辰时过半。”
方溪赶紧起身把衣服穿好,边穿边说:“你怎的才叫我?”
之之笑着看他:“你相公让我晚些叫你的。”
方溪:“你以后别听他的。”
之之:“哈哈哈哈,我才不,你怎的不让自己睡久一些,现下也无事。”
方溪:“好歹是做人夫郎,起得比长辈晚怎的能行?”
之之:“要论别家,应当是这个规矩,但是湘娘是好相与的,你不必怕,她见我来叫你,还让我晚些呢。”
方溪:“湘娘确实是好相与……但是、但是之之你摸我的手。”
之之摸他的手,手心都是冷汗。
之之楞楞地看了他一会,方溪眸子垂着,眼神里没有亮光,像深不见底的水潭。他忍不住把方溪抱在怀里,轻轻拍他:“没事,都过去了。”
方溪:“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还病着,怎么都起不来,冰天雪地里,我大嫂直接拉着推到了门口的雪堆里,骂我自私只顾自己不管家人死活,村里人都出来看我,我现在都还记得每个人看我的眼神……就这样……我都还没死掉……
我、我也知道过去了,但是这些苦就好像是我的黑影一般,看得见摸不着,而且怎么也摆不脱,一点点惊吓,这个黑影就会变得特别大……”
之之抱得他更紧,哭着说:“我记得,那次你真的把我吓死了,我以为你……呜……方方,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你不是说你还有好多好事吗?你说有这些好事你就会活着!”
方溪:“是,我之前有你,现在还有了他,你们都是我把我花了这一辈子好运才遇上的人,是天大的好事,所以我会活着……”
方溪忽然起身抓住之之的手,说:“可是之之,我们要赚钱,赚……很多钱,赚可以掌控自己人生的钱……”至少不会因为五两银子就差点被人毁了自己。
之之红着眼点头:“是!是!我们会赚很多钱,我们可以……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
之之抱住他呼了好几口气,让自己平缓很多,说:“方方,这些事情,你会和你相公说吗?”
方溪摇摇头:“说不出口,不想让他知道,我是不好的人。”
之之流着泪急促哽咽说:“可是、可是我们明明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啊!为什么别人的错会是我们的不好?”
方溪苦笑:“我也不知道……你也不和我说,你师父都给你打了那么多伤,你……你还留在饭馆……后来我知道了……也救不了你……”
之之:“我、我以后都和你说,我不瞒着你……”
方溪:“你说屁话,以后都不会有了!”
之之又哭又笑顾不上自己一直给方溪抹眼泪,说:“到底是被娇养了,都能骂脏话了。”
方溪抽了自己的帕子将之之脸上的泪抹了,吸了吸鼻子说:“之之,我也曾幻想我只要倚仗我相公,他自然会保护我,可是我的黑影它还是跟着我……那时候,我就明白:
有些事,人只能自救。”
之之:“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方方,你得让你相公知道你的想法,就像我能知道你辛酸,明白你的难处。如果是他是别人,我不会劝你,但是他是发脾气的时候还说会过尊重你的人,只这一点,我会劝你。
但我不强迫你,你说得对,很多时候纵然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也对苦难难以启齿。”
方溪:“日后再说吧……”
之之笑了,说:“那现在先穿好衣服,整理一下,我们出发赚钱去?!”
方溪红着眼笑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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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上苍偶尔会垂怜一下,方溪和之之这几日在青雨林的收获都不错,先前记住的草药地有的发了跟,有的抽了芽,一一采了之后,又找到不少好东西。
方溪之前去药坊的时候,就拿了好些样本,又一一与药方书对应了,知晓了很多之前不曾接触的药材,眼下这一片葫芦茶就是的,这个季节正好采收。
葫芦茶可要眼力分辨才能找到,互生的叶子与很多植物都相似,方溪也是看了扁条形荚果与样本完全一致才确定下来。此药功效甚多,清热解毒、消积利湿都有奇效。主治:中暑、肾炎、肺痈、肺结核、痢疾、黄疸等,价值很高。
葫芦茶长满了两个小坡,今日肯定是收不完的,两人把牛车装满,方溪就在此处自己做了标记,又让大汪撒了尿在这里,下次可以再过来采摘。
之之:“方方,都整理地差不多了吧?走,去河边烤了饼子吃吧。”
方溪:“好,是娘做的咸菜饼吗?”
之之:“你忘了自己昨天摘那么多板栗回来了?我们俩每人一个板栗饼一个肉饼,可香了!”
方溪高兴说:“今天就有板栗饼了?”
之之:“是啊。”
河边的风都是湿湿的,清冷却不刺人。两人寻了几片比盘子还大的构树叶铺好,生了火就把饼烤热了,方溪尝了之之做的板栗烤饼,烤饼是一层一层的,咬下一口,酥香伴着软烂,脆软的口感加上甜香的味道,方溪觉得都只需要这一件这么简单的好事,就足够让他停留在这个世界了。
方溪:“之之,你这栗子饼怎么做的?”
之之:“开酥这玩意,我说了你也不明白,得我手把手教你。再说你何须学,只要有我,还怕吃不着吗?”
方溪笑道:“也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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