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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没有人知道钟离和达达利亚是如何拉近距离的，但此后科学家身后总跟了个忙里偷闲溜出来的小尾巴。钟离总是能时不时偶遇到鲸群，就像他身上出现了被鲸所认定的标记与气息，那些美丽羞怯的巨人忽然就不在意暴露在学者视线之下了，甚至当钟离靠近时，它们也不曾摆尾离开，只是沉默且温和地与他遥遥相对。

钟离承认，这对他的观察研究十分有帮助。

他不可能白白地就承了惠。一定有什么变化、契机，让它们接纳了自己。钟离心里跟明镜似的，变数应当是来自他的同居人。或者说，他与达达利亚之间的关系。

他们现在会一起去喝咖啡、在海岸线散步。钟离会去码头探班，他通常只是远远地看着达达利亚，但也有时会被达达利亚眼尖地发现，年轻人会在日光下向他招手，随后小跑过来接过钟离手上的东西，可能是购物袋，也可能是一些便携器材。

他们在码头牵了第一次手，年轻人本想着去拎袋子，却因专心与钟离说着话，无意间摸到钟离另一只手。没有袋子给他提，只有对方掌心的温度从年轻人指尖渡过来。

达达利亚怔住了。他舍不得挪开手，竟然勇敢了一把，让手指顺势穿过钟离指缝。虚虚交织没什么感觉，直到年轻人感到一股温和的力度顺着动作回握住他，钟离应允了。

他们正在十指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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